鸟般掠出火圈。他身上虽负得有人,然而轻功卓绝,所受火伤最少。陈家洛叫道:“得手啦,退走,退走!”无尘长剑挥,当先开路。常氏兄弟抬着蒙面人,章进和蒋四根抬着文泰来、陆菲青负着李可秀,都跟他冲出。
李沅芷见父亲被掳,心中大急,提剑来追,但被卫春华双钩缠住,不能脱身,疏神,险险中钩。
清军官兵呐喊着追来,但大家尝过红花会手段,不敢过分逼近。八名御前侍卫奉旨协助看守文泰来,主犯走脱,那是杀头罪名,如何不急?范中恩提起判官双笔,没命价追来。陈家洛刚才见他点燃药线,心想这人心肠毒辣,容他不得,把凝碧剑交给赵半山道:“三哥,你给大伙断后,要收拾这家伙。”从怀中掏出珠索。马大挺把他钩剑盾递过来。陈家洛赞道:“好兄弟,难为你想得周到。”原来陈家洛剑盾珠索向由心砚携带,心砚受伤,马大挺就接替这差使。
陈家洛右手扬,五根珠索迎面向范中恩点到。范中恩既使判官笔,自然精于点穴,见他每条珠索头上都有个钢球,回旋飞舞而至,分别对准穴道,吃惊,又听得朱祖荫叫道:“范大哥,这兔崽子绳子厉害,小心。”马大挺听他辱骂总舵主,心中大怒,挺起三节棍当头砸去。朱祖荫头偏,还刀。
这边范中恩腾挪跳跃,和陈家洛拆数招,数招间招招遇险,面打,面暗暗叫苦,只想脱身退开,但全身已被珠索裹住,哪里逃得开去?陈家洛不愿多有耽搁,右手横挥,珠索“千头万绪”乱点下来。范中恩不知他要打哪路,双笔并拢,直扑向他怀里,武家所谓“寸短,寸险”,判官笔是短兵器,原在以险招取胜,心想这下对方势必退避,自己就可逃开,突见对方盾牌迎上来,盾上明晃晃插着九枝利剑。范中恩猛吃惊,收势不及,双笔对准剑盾点,借力向后仰去。陈家洛剑盾略侧,滑开双笔,珠索挥处,已把他双腿缠化,猛力掼出,范中恩身不由主,直向火圈中投去。
陈家洛径不停手,珠索横扫,朱祖荫背上已被钢球打中,叫声,马大挺三节棍拍声,正中他胫骨。马大挺愤他出口伤人,这记用足全力,把他双腿胫骨齐齐打折。
这时群雄大都已越出墙外,赵半山断后,力敌三名清官侍卫。陈家洛挥手,叫道:“退去吧!”卫春华双钩向李沅芷疾攻三招,李沅芷招架不住,退开两步。卫春华向右转,劈面拳,把名清兵打得口肿鼻歪,夹手夺过火把,奔到已被蒙面人弄熄药线旁,又点燃起来。清兵惊叫声中,红花会群雄齐都退尽。
瑞大林、褚圆等侍卫正要督率清兵追赶,忽然黑烟腾起,火光闪,声巨响震耳欲聋,满目烟雾,砖石乱飞,官兵侍卫疾忙伏下。楼房中火药积贮甚多,炸声次接着次,众兵将虽离楼房甚远,但见砖石碎木在空际飞舞,谁都不敢起来,饶是如此,已有数十人被砖木打得头破血流。范中恩身在火圈中心,炸得尸骨无存。等到爆炸声息,兵将侍卫爬起身来,红花会群雄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众人上马急追,分向四周搜索。
红花会群雄救得文泰来,出城见无人来追,都放心。
再行程,已到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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