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他手中兵刃接过去。徐天宏笑嘻嘻回入新房,听得屋顶屋旁都有人奔跃之声,群雄都已闻声出来搜敌,寻思:“咱们和皇帝定盟,按理不会是朝廷派人前来窥探,难道皇帝回去马上就背盟?瞧那墙头之人身手,不似武功如何得,多半是过路黑道朋友见到这里做喜事,想来拾点好处。”
正自琢磨,骆冰、卫春华、杨成协、章进、蒋四根等走进来,手中拿着酒壶酒杯,纷纷叫嚷:“新郎装假醉骗人,怎罚?”徐天宏无话可说,只得和每人对喝三杯。众人存心要看好戏,仍是不依。徐天宏笑道:“毛贼没抓到,大家少喝两杯吧。别阴沟里翻船,教人偷东西去。”杨成协哈哈大笑道:“你尽管喝,众兄弟今晚轮班给你守夜。”
正吵闹间,周仲英走进房,见新女婿醉得立足不定,说话也不清楚,忙过来打圆场,和每人干杯酒。大家见新郎是真醉,和周绮说些笑话,都退出房去。
周绮见众人散尽,房中只剩下自己和丈夫两人,不由得心中突突乱跳,偷眼看徐天宏时,见他和衣歪在床上,已在打鼾,轻轻站起,闩上房门,红烛下看着夫婿,见他脸上红扑扑地,睡得正香,轻声叫道:“喂,你睡着吗?”徐天宏不应。周绮叹道:“那你真是睡着。”四下望,确无旁人,又侧耳倾听,声息早静,料想歹人已远远逃走。这才脱去外衣,走到床前推推夫婿。他翻个身,滚到里床。周绮把他鞋子和长袍马褂除下,再想解他里衣,忽然害羞,心想:“有袍褂,也就够
桌上。”
她指指窗前桌子,又道:“你把他衣服放在下面,你衣服压在他衣服之上,那以后生世,他都听你话,不敢欺侮你。”
周绮将信将疑,问道:“真?”骆冰道:“怎不真?
你妈妈怕你爸爸不是?定是她不知这法儿,否则怎会不教你?”
周绮心想妈妈果然有点怕爸爸,不由得点头。
骆冰道:“放衣服时,可千万别让他起疑,要是给他知道,他半夜里悄悄起身,把衣服上下掉换,那你就糟啦!”
周绮听这番话,虽然害羞,但想到终身祸福之所系,也就答应照做,心中打定主意:“但教他不欺侮便成,总是好好对他。他从小没爹没娘,决不会再亏待他。”骆冰为使她坚信,又教她许多做人媳妇道理,那些可全是真话。周绮红着脸听,很感激她指点。
正说得起劲,忽然门外人影晃,跟着听到徐天宏呼喝。
周绮首先站起,抢到门外,只见徐天宏身长袍马褂,手中拿单刀铁拐,从墙上跃下。周绮忙问:“怎,有贼吗?”徐天宏道:“见墙上有人窥探,追出去时贼子已逃得没影踪。”周绮打开衣箱,从衣衫底下把单刀翻出来。原来周大奶奶要女儿把凶器拿出新房,周绮执意不肯,终于把刀藏在箱中。她拿刀,叫道:“到外面搜去!”骆冰笑道:“新娘子,算吧。你给安安静静,这许多叔伯兄弟们都在这儿,还怕小贼偷你嫁妆吗?”周绮笑回到房。
骆冰笑着指住徐天宏道:“好哇,你装醉!先去捉贼,回头瞧罚不罚你。你给看住新娘子,不许她动刀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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