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又不想当真压倒他。”于是依着骆冰教导,把他袍褂放在窗边桌上,再把自己衣服压在上面,回到床边,抖开棉被盖在徐天宏身上,自己缩在外床,将另条被子紧紧裹住身子,动也不敢动。
过良久,徐天宏翻个身,周绮吓跳,尽力往外床缩,正在此时,红烛上灯火毕卜声,爆开来。周绮怕丈夫醒来见到衣服布置,想起来吹熄蜡烛,哪知脱衣服之后睡在男人身旁,心中说不出害怕,无论如何不敢起来。她暗暗咒骂自己无用,急出身大汗。正自惶急,灵机动,在内衣上撕下两块布来,在口中含湿,团成两个丸子,施展打铁莲子手法,扑扑两声,把对花烛打灭。
徐天宏睡得极沉,他酒量本来平平,这次给硬劝着喝到十二分,直睡得人事不知。他翻次身,周绮总是惊,拥着棉被不敢动弹。也不知过多少时候,忽听得窗外老鼠吱吱吱叫个不停,又过片刻,只猫妙呜妙呜叫起来。蓬声,窗子推开,只猫跳进来,在房里打个转,跑不出去,跳上床来。就在周绮脚边睡。周绮见再无声息,床上多只猫相伴,反觉安心,迷迷糊糊合上眼,却始终不敢睡熟。
挨到三更时分,忽然窗外格响,周绮忙凝神细听,窗外似有人轻轻呼吸,心想这是弟兄们开玩笑,来偷窥新房韵事,正想喝问,猛想起这可叫喊不得,只觉脸上阵发烧,忙把已经张开嘴闭上。
忽听得心砚在外喝问:“甚人?不许动!”接着是数下刀剑交并,又听得常氏兄弟声音:“龟儿子好大胆!”个生疏声音“啊哟”叫,显是在交手中吃亏。
周绮霍地跳起,抢单刀,往桌上去摸衣服时,只叫得声苦,衣衫已然不知去向。这时再也顾不得害羞,把将徐天宏拉起,连叫:“快醒来,快……快出去拿贼。小贼把咱们衣服……衣服都偷去啦。”徐天宏惊之下,登时清醒,只觉得只温软手拉着自己,黑暗中香泽微闻,中人欲醉,才想起这是他洞房花烛之夕。
他心中荡,但敌人当前,随即宁定,把妻子往身后拉,自己挡在她身前,拖过手旁张椅子,预备迎敌,只听得屋顶和四周都有人轻轻拍掌,低声道:“弟兄们四下守住,毛贼别想逃走。”周绮道:“你怎知道?”徐天宏道:“这些掌声是们会中招呼传讯记号,四方八面都看住,咱们不必出去吧。”放下椅子,转身搂住周绮,柔声说道:“妹子,喝多酒,只顾自己睡觉,真是荒唐……”当啷声,周绮手中单刀掉在地下。
两人搂住坐在床沿,周绮把头钻在丈夫怀里,声不响。过会,听得无尘骂道:“这毛贼手脚好快,躲到哪里去?”窗外阵火光耀眼,想是群雄点火把在查看。徐天宏道:“你睡吧,出去瞧瞧。”周绮道:“也去。”徐天宏道:“好吧,先穿衣服。”周绮开箱子,取出两套衣服来穿上。
徐天宏拔闩出门,只见自己长袍马褂和周绮外衣折得整整齐齐放在门口,刚呆得呆,周绮已叫起来:“这毛贼真怪,怎又把衣服送回来?”徐天宏时也琢磨不透,问道:“咱们衣服本来放在哪里?”周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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