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非常,面却在用心窃听他们谈话。言伯乾听他背书之声,只觉有些讨厌,更加没有疑心。吃晚饭时,余鱼同拿酒出来款客。言伯乾温言和他敷衍几句。
余鱼同只是之乎者也掉文,四人听既然不懂,自是腻烦之极,都不去理他,自行高谈阔论。
言伯乾探问三人进关来有甚事,滕雷只说到洛阳访友,后来谈到南方武林帮会,哈合台忽然提到红花会。言伯乾倏然变色,连问他们识得红花会中何人。滕雷不动声色,只推不认识,也不提报仇之事。双方兜来兜去试探,都怕对方与红花会有甚渊源。这来相互有顾忌,你防,防你,说话就没先前爽快。
这天逆风仍劲,整天只驶出二十几里,还没到孟津,粮船队便都停泊。晚饭过后,滕雷等三人和余鱼同自在前舱安息。余鱼同睡入被窝,不敢脱衣,把金笛藏在被内,二更时分,忽然隔船传来两声惨厉叫喊,静夜听来,令人毛骨悚然。接着个女人声音大叫:“救命哪,救命!”余鱼同料知邻船官兵在干伤天害理之事,本应就去救援,但来官兵势大,二来身旁强敌环伺,只要自己身分露,立时便是杀身大祸,正要用被头蒙住耳朵不听,那女人叫得更惨:“总爷,你行行好事,饶们吧!”又听得个孩子哭叫:“妈妈,妈妈!”
余鱼同忍耐不住,坐起身来,侧耳细听,听得又有另个女子哭声。名清兵粗声喝道:“你不肯,老子先杀你儿子。”在女人惨叫与哀告声中,夹着几名官兵狂笑,接着听得两个女人呜呜呜叫不出声,嘴巴已被人按住。
余鱼同气愤填膺,再也顾不得自己生死安危,走到船舷边,听得哈合台道:“咱们去瞧瞧。”滕雷道:“老四你莫管闲事,那姓言师兄弟很有点门道,倘若他们与红花会是路,咱们可先露……”余鱼同不等他说完话,脚下使劲,已纵到邻船后艄。关东三魔见这秀才居然身轻功,甚是得,都吃惊,打手势,跟过去。这时言伯乾和彭三春也已惊醒,见余鱼同等先后跃过船去,便各取兵刃,站在船舷上观看。
余鱼同见后艄无人,在船舷上缩身向舱内张去,只见舱里蜡烛点得明晃晃地,七八名清兵拉住两个女子,正要施行强,bao。个女人跪在舱板上不住哭求,另个女人死命搂住个幼儿,吓得只是发抖。舱板上有几个男子尸首,几只衣箱打开着,到处散满衣物银两。看情形显是清兵借运粮为名,沿河强拉民船,夜中杀死客商,谋财劫色。
余鱼同怒火上冲,正要跳进舱去,忽听得背后哈合台道:“老大,这事非管不可。”滕雷道:“不行!”就在这时,名清兵从那女人怀中夺过幼儿,狠命在舱板上摔,掷得脑浆迸裂。那女人呆,登时晕过去。两名清兵哈哈大笑,将她按倒在地,撕她衣服。
余鱼同心中默祝:“红花老祖在上,弟子余鱼同今日舍命救人,求你保佑。”他不抽金笛,大喝声,空手跳进船舱,左脚踢出,右手拳,将按住女子两名清兵打翻,跟着揪住名清兵头颈扭,那兵痛得大叫,他随手夺过刀,砍断名清兵右脚。其余清兵纷抽兵刃抵敌,余鱼同使刀虽不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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