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桐道:“从这里去,今后七八天路程都没水泉。你们水带得这少,怎够喝?把鹰放,让它们自己去找水喝。”说着又把另头鹰放。哈合台道:“两头鹰又喝得
老子十八代祖宗都不姓顾。”原来这三人就是关东三魔,他们追入大漠,听说回人在西与清军交兵,便向西赶来。三人不敢向回人问路,在沙漠中兜个大圈子,比李沅芷落后十多日,这晚说也凑巧,只因双方坐骑都要吃草,竟和霍青桐只隔个小小沙丘。
当日陈家洛赶来报信,连日军务恍惚,霍青桐又故意避开,因此关东三魔寻仇之事没机会提及。陈家洛眼见她在大军环卫之中,区区三魔,又何足惧?也不急于述说。霍青桐听这三人竟是冲着自己而来,只道是兆惠手下残兵败将,再听下去,却又不对。
只听人道:“阎六弟这样好功夫,就不信个娘们能害死他,这婆娘定是使用诡计。”另人道:“那还用说?所以说老二老四,这次可千万别莽撞。这里回人成千成万,咱们只能暗算,决不能跟她明斗。”霍青桐这才恍然,原来是关东六魔派人到。大漠上望数十里,自己又在病中,无论如何躲不开,只有见机行事,用计脱身。又听人道:“皮囊里水越来越少啦,此去也不知还要再走几日才找得到水,打明儿起大家再要少喝。”说着便在沙丘旁睡倒。霍青桐心想:“不如自己迎上去,想法儿领他们去见师父。”
次日清晨,关东三魔睁开眼,见霍青桐小帐篷,略感讶异。霍青桐这时已脱去黄衫,帽上翠羽也拔下来,把长剑衣服等包在包中,空手走出帐来。滕雷见她个单身女子,说道:“姑娘,你有水吗?分点给们。”说着拿出锭银子。霍青桐摇摇头,示意不懂他汉语。哈合台用蒙古话说遍。霍青桐部下有蒙古兵,天山北路蒙回杂处,她也会蒙古话,当下用蒙语答道:“水不能分,翠羽黄衫派送封要紧信,现今赶去回报,坐骑喝少水跑不快。”
面说,面收拾帐篷上马。
哈合台抢上前去,拉住她坐骑辔头,问道:“翠羽黄衫在哪里?”霍青桐道:“你们问她干?”哈合台道:“们是她朋友,有要紧事找她。”霍青桐嘴扁道:“当面扯谎!翠羽黄衫在玉旺昆,你们却向西南去,别骗人啦!”抖缰绳要走。
哈合台拉住辔头不放,说道:“们不识路,你带们走吧!”
对滕顾二人道:“她是到那贼婆娘那里去。”
关东三魔见她脸病容,委顿不堪,说话时不住喘气,眼看随时就会倒毙,没半分像是身有武功,自是毫不怀疑,欺她不懂汉语,路大声商量,决定将到玉旺昆时先把她杀,然后去找翠羽黄衫。顾金标见她虽然容色憔悴,但风致楚楚,秀丽无伦,不觉起色心。
霍青桐见他不住用眼瞟来,色迷迷不怀好意,心想他们虽然不认得自己,但到玉旺昆尚有四五天路程,这数日中跟这三个魔头同行同宿,太过危险,于是撕下身上块花布,缚在头巨鹰脚上,拿出块羊肉来喂鹰吃,把鹰往空中丢,那鹰振翼飞入空际。滕雷起疑心,问道:“你干甚?”霍青桐摇摇头。哈合台用蒙古话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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