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没命狂奔而去。
徐天宏回顾爱妻,见她已神色如常,不知刚才何以忽然发晕,问道:“甚地方不舒服?”周绮脸上阵晕红,转过头不答。阿凡提笑道:“母牛要生小牛,吃草公牛会欢喜得打转,可是吃饭公牛哪,却还在那儿东问西问。”徐天宏大喜,满脸堆欢,笑问:“老前辈你怎知道?”阿凡提笑道:“这也真奇怪。母牛要生小牛,公牛不知道,驴子却知道。”
众人哈哈大笑,上马绕过小镇而行。
到得傍晚,众人扎帐篷休息。徐天宏悄问妻子:“有几个月啦?怎不知道?”周绮笑道:“你这笨牛怎会知道。”过会,道:“咱们要是生个男孩,那就姓周。爹爹妈妈定乐坏啦。可别像你这般刁钻古怪才好。”徐天宏道:“以后可得小心,别再动刀动枪啦。”周绮点头道:“嗯,刚才杀个官兵,血腥气冲,就忍不住要呕,真受罪。”
第二天早晨,阿凡提对徐天宏道:“过去三十里路,就到家。有个很美老婆在那里……”李沅芷插嘴道:“真?那定要去见见。她怎会喜欢你这大胡子?”阿凡提笑道:“哈哈,那是秘密。”对徐天宏道:“你老婆骑马跑来跑去,拳打脚踢,对肚里那头小牛只怕不好,还是在家里休息,等咱们找到那几个坏蛋,干掉之后,再回来接她。”
徐天宏连声道谢。周绮本来不愿,但想到自己两个哥哥,个弟弟都已死,自己怀孩子将来要继承周家香烟,也就答应。
到镇上,阿凡提把众人引到家里,他提起锅子,当当当阵敲。内堂里出来个三十多岁女人,果然相貌甚美,皮肤又白又嫩,见阿凡提,欢喜得甚似,口中却不断咒骂:“你这大胡子,滚到哪里去啦?到这时候才回家,你还记得?”阿凡提笑道:“快别吵,这可不是回来?拿点东西出来吃啊,你大胡子饿坏啦。”阿凡提妻子笑道:“你瞧着这样好看脸,还不饱?”阿凡提道:“你说得很对,你美貌脸蛋儿是小菜,但要是有点面饼甚,就着这小菜来吃,那就更美啦。”她伸手在他耳上狠狠扭把,道:“可不许你再出去。”转身入内,搬出来许多面饼、西瓜、蜜糖、羊肉飨客。李沅芷虽不懂他们夫妇说些甚,但见他们打情骂俏,亲爱异常,心中阵凄苦。
正吃之间,外面声音喧哗,进来群回人,七张八嘴对阿凡提申诉纠纷争执。阿凡提又说又笑给他们排解,众人都满意而出。人刚走完,又进来两人,个是童子,个是脚夫。那童子道:“纳斯尔丁,胡老爷说,你借去那只锅子该还他啦。”阿凡提向周绮瞧眼,笑道:“你去对胡老爷说,他锅子怀孕,就要生小锅啦,现下不能多动。”那童子呆,转身去。
阿凡提转头问那脚夫:“你找甚事?”那脚夫道:“去年在镇上客店里吃只鸡,临走时要掌柜结帐。掌柜说:‘下次再算吧,不用急。’想这人倒很好,便道谢上路。
过两个月去还帐,他扳着手指,嘴里唠唠叨叨,好似这笔帐有多难算似。说:‘你那只鸡到底值多少钱,你说好啦!’掌柜摆摆手,叫别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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