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已奔近禁城,御林军与众侍卫在后紧紧跟随,虽不交锋,但毫不放松。徐天宏转头对天山双鹰道:“要是皇帝得讯躲起来,深宫中哪里去找,请两位前辈先赶去探明如何?”他想二老最是好胜,适才无尘与文泰来擒拿福康安大显威风,他们夫妇却未显技立功。天山双鹰齐声应道:“好,们就去!”徐天宏从衣袋里摸出四枚流星火炮,交给陈正德道:“见到皇帝,能杀马上就杀,如他护卫众多,请老前辈放流星为号。”关明梅道:“好!”双鹰跃过宫墙,直往内院而去,身手快捷,直和鹰隼相似。
天山双鹰在屋顶上飞奔,只见宫门重重,庭院处处,怎知皇帝躲在何处?关明梅道:“抓个太监来问。”陈正德道:“正是!”两人跃下地,隐身暗处,侧耳静听,想查到声息,过去抓人,忽听脚步声息,两人直奔而来。陈正德低声道:“这两人有武功。”关明梅道:“不错,跟去瞧瞧。”语声方毕,两个人影已从身边急奔过去。
双鹰悄没声跟在两人身后,见前面那人身材瘦削,武功甚高,后面那人是个胖子,脚步却沉重得多。前面那人
,笑道:“来吧,来吧!”三名侍卫停步迟疑,互相使个眼色,又都跃开。文泰来双手微用力,福康安臂上痛入骨髓,只得高声叫道:“快收兵,退开!”清兵侍卫不敢再战,纷纷归队。
陈家洛叫道:“咱们都上高!”群雄奔到墙边,跃上。
赵半山点查人数,除章进伤重毙命外,其余尚有八九人负伤,幸喜都不甚重。
火光中又见孟健雄与徐天宏扶着周绮跃上屋顶。只见她头发散乱,脸如白纸。周仲英骂道:“你怎也来?不保重自己身子!”周绮叫道:“要孩子,孩子,还孩子来!”
陈家洛见她神智不清,忙乱中不及细问,用红花会切口传令:“咱们攻进宫去,杀皇帝给十哥报仇!”群雄轰然叫好,骆冰把这话译给陆菲青、天镜禅师、天山双鹰、霍青桐等人听,众人举刀响应。天镜禅师道:“少林寺都教他毁,老衲今天要大开杀戒!”陈家洛惊问:“怎,少林寺毁?”
天镜禅师道:“不错,已是烧成白地。天虹师兄护法圆寂。”
陈家洛阵难受,愈增愤慨。众人拥着福康安,从御林军刀枪剑戟中走出去,只见走层又是层,围着雍和宫兵将何止万人。群雄饶是大胆,也不觉心惊,暗想要不是擒住他们头子,无论如何不能突出重围。
待走出最后层清兵,见心砚领着红花会头目,牵数十匹马远远站着等候。各人纷纷上马,有人骑,有骑双乘,纵声高呼,阵风般向皇宫冲去。
徐天宏跑在陈家洛身旁,叫道:“总舵主,退路预备好?”陈家洛道:“九哥他们在城门口接应。你们怎也刚巧赶到?”徐天宏恨道:“方有德那*贼,那*贼!”陈家洛道:“怎?”徐天宏道:“他勾结成璜、瑞大林,调兵夜袭少林寺。
天虹老禅师不肯出寺,在寺中给烧死。他们还抢儿子去!”陈家洛听见他生个儿子,想说句“恭喜”,却又缩住。徐天宏道:“天镜师伯率领僧众找这几个*贼报仇,直追到北京来。咱们去双柳子胡同找你,才知你们在雍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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