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知道群雄赶到还有段时候,这时先把皇帝绊住要紧,当下破窗扑入楼中。
众侍卫不知敌人到多少,齐吃惊,只见楼梯口站着个红脸老汉、个白发老妇。两名侍卫当
时时停步等他,不住催促:“快,快,咱们要抢在头里给皇上报讯。”双鹰听大喜,他们去见皇帝,正好带路,暗暗感激后面那胖家伙,要不是他脚步笨重,夫妇俩在后跟蹑势必给前面那人发觉。四人穿庭过户,来到宝月楼前。前面那人道:“你在这里等着。”那大汉应站住,那瘦子径自上楼去。
双鹰打手势,从楼旁攀援而上,直上楼顶,双足钩住楼檐,倒挂下来,见排长窗,外面是条画廊,栏干上新漆气味混着花香散发出来,窗纸中透出淡淡烛光。两人纵身落入画廊,只见个人影从窗纸上映出来。关明梅用食指沾唾液,轻轻湿窗纸,附眼往里张,果见乾隆坐在椅上,手里摇着折扇,跪在地上禀报瘦子原来便是白振。
只听白振奏道:“绥成殿已经烧光,看守亲兵没个逃出来。”乾隆喜道:“很好!”白振又叩头道:“奴才该死,红花会叛徒却擒拿不到。”乾隆惊道:“怎?”白振道:“太后身边迟玄与武铭夫两人要敬甚毒酒,泄漏机关,动起手来。奴才正在管绥成殿事,给迟武两人放他们出去。”
乾隆嗯声,低头沉吟。
陈正德指指白振,又指指乾隆,向妻子打手势示意:“斗那白振,你去刺杀皇帝。”关明梅点点头,两人正要破窗而入,白振忽然拍两下手掌。关明梅把拉住丈夫手臂,左手摇摇,示意只怕其中有甚古怪,瞧下再说,果然床后、柜后、屏风后面悄没声走出十二名侍卫来,手中各执兵刃。天山双鹰均想:“保护皇帝必是等高手,两人贸然下去,如刺不到皇帝,反令他躲藏得无法寻找,不如等大伙到来。”只见白振低声向名侍卫说几句,那侍卫下楼,把那大汉带上来。
那大汉身黄衣,叩见皇帝,等抬起头来,双鹰大出意外,原来是名喇嘛。乾隆道:“呼音克,你办得很好,没露出甚痕迹?”呼音克道:“切全遵皇上旨意办理,绥成殿连人带物,没留下丁点儿。”乾隆道:“好,好,好!白振,答应他做活佛。你去办吧。”白振道:“是!”呼音克大喜,叩头谢恩。
两人走下楼来,白振道:“呼音克,你谢恩吧!”呼音克愣,心想早已谢过恩,但皇帝侍卫总管既如此说,便又向宝月楼跪下叩头,忽觉得项颈中阵阵冰凉,两名侍卫佩刀架在颈中。呼音克大惊,颤声道:“怎……怎?”白振冷笑道:“皇上说让你做活佛,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做活佛。”
手挥,两名侍卫双刀齐下,跟着两名太监拿条毡毯过来,裹呼音克尸身去。
忽然远处人声喧哗,数十人手执灯笼火把蜂拥而来。白振疾奔上楼,禀道:“有叛徒作乱,请皇上退回内宫。”乾隆在杭州见过红花会群雄身手,知道众侍卫实在不是敌手,也不多问,立即站起。
陈正德放出个流星,嗤声,道白光从楼顶升起,划过黑夜长空,大声喊道:“们等候多时,想逃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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