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之。武林中哪个不想杀之而后快?哪个不想夺取令牌到手?以玄素庄石庄主夫妇之贤,尚且未能免俗,何况旁人?嘿嘿!嘿嘿!”最后这几句话,已然大有讥嘲之意。
石清听,不由得面红过耳。他虽向对人客客气气,但武功既强,名气又大,说出话来很少有人敢予违拗,不料此番面受谢烟客讥嘲抢白,论理论力,均无可与之抗争,他平素高傲,忽受挫折,实是无地自容。闵柔只看着石清神色,丈夫若露拔剑齐上之意,立时便要和谢烟客拚,虽然明知不敌,这口气却也轻易咽不下去。
却听谢烟客又道:“石庄主夫妇是英雄豪杰,这玄铁令若教你们得去,不过叫老夫做件为难之事,奔波劳碌番,那也罢。但若给无耻小人得去,竟要老夫自残肢体,逼得不死不活,甚至于来求z.sha,若不想便死,岂不是毁这‘有求必应’四字誓言?总算老夫运气不坏,毫不费力便收回。哈哈,哈哈!”纵声大笑,声震屋瓦。
花万紫朗声道:“听说谢先生当年曾发下毒誓,不论从谁手中接过这块令牌,都须依彼所求,办件事,即令对方是七世冤家,也不能伸指加害于他。这令牌是你从这小兄弟手中接过去,你又怎知他不会出个难题给你?”谢烟客“呸”声,道:“这小叫化是什东西?谢烟客去听这小化子话,哈哈,那不是笑死人?”花万紫朗读声道:“众位朋友听,谢先生说小化子原来不是人,算不得数。”她说若是旁人,余人不免便笑出声来,至少雪山派同门必当附和,但此刻四周却静无声息,只怕枚针落地也能听见。
谢烟客脸上又是青气闪,心道:“这丫头用言语僵住,叫人在背后说谢某言而无信。”突然心头震:“啊哟,不好,莫非这小叫化是他们故意布下圈套,既已伸手将令牌抢到,再要退还他也不成。”他几声冷笑,傲然道:“天下又有什事,能难得到姓谢?小叫化儿,你跟去,有什事求,可不与旁人相干。”携着那小丐手拔步便行。他虽没将身前这些人放在眼里,但生怕这小丐背后有人指使,当众出个难题,要他自断双手之类,那便不知如何是好,是以要将他带到无人之处,细加盘问。
花万紫踏上步,柔声道:“小兄弟,你是个好孩子。这位老伯伯最爱杀人,你快求他从今以后,再也别杀……”句话没说完,突觉股劲风扑面而至,下面“个人”三字登时咽入腹中,再也说不出口。
原来花万紫知道谢烟客言出必践,自己适才挺剑向他脸上刺去,他说记下这笔帐,以后随时讨债,总有日要被他在自己脸颊刺上剑,何况六个师兄中,除王万仞外,谁都欠他剑,这笔债还起来,非有人送命不可。因此她干冒奇险,不惜触谢烟客之怒,要那小叫化求他此后不可再杀人。只须小丐说这句话,谢烟客不得不从,自己与五位师兄性命便都能保全。不料谢烟客识破她用意,袍袖拂出,劲风逼得她难以毕辞。只听他大声怒喝:“要你这丫头罗嗦什?”又是股劲风扑至,花万紫立足不定,便即摔倒。
花万紫背脊着地,立即跃起,想再叫嚷时,却见谢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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