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剑快极,王万仞身在半空,剑尖已及胸口。谢烟客手腕抖,便即收剑。
王万仞双脚落地,只觉胸口凉飕飕地,低头看,不禁“啊”声,但见胸口露出个圆孔,约有茶杯口大小,原来谢烟客手腕微转,已用剑尖在他衣服上划个圆圈,自外而内,三层衣衫尽皆划破,露出肌肤。他手上只须使劲稍重,颗心早给他剜出来。
王万仞脸如土色,惊得呆。安奉日衷心佩服,忍不住喝采:“好剑法!”
说到出剑部位之准,劲道拿捏之巧,谢烟客适才这招,石清夫妇勉强也能办到,但剑势之快,令对方明知刺向何处,仍是闪避不得,石清、闵柔自知便万万及不上。二人对望眼,均想:“此人武功精奇,果然匪夷所思。”
谢烟客哈哈大笑,拔步便行。
雪山派中个青年女子突然叫道:“谢先生,且慢!”谢烟客回头问道:“干什?”那女子道:“尊驾手下留情,没伤王师哥,雪山派同感大德。请问谢先生,你拿去那块铁片,便是玄铁令吗?”谢烟客满脸傲色,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女人子道:“倘若不是玄铁令,大伙再去找找。但若当真是玄铁令,这却是尊驾不是。”
只见谢烟客脸上陡然青气现,随即隐去,耿万钟喝道:“花师妹,不可多口。”众人素闻谢烟客生性残忍好杀,为人忽正忽邪,行事全凭己好恶,不论黑道或是白道,丧生于他手下好汉指不胜屈。今日他受十人围攻而居然不伤人,那可说破天荒大慈悲。不料师妹花万紫性子刚硬,又复不知轻重,居然出言冲撞,不但雪山派同门心下震骇,石氏夫妇也不禁为她捏把冷汗。
谢烟客高举铁片,朗声念道:“玄铁之令,有求必应。”将铁片翻过来,又念道:“摩天崖谢烟客。”顿顿,说道:“这等玄铁刀剑不损,天下罕有。”拔起地下柄长剑,顺手往铁片上斫去,叮声,长剑断为两截,上半截弹出去,那黑黝黝铁片竟是丝毫无损。他脸色沉,厉声道:“怎是不是?”
花万紫道:“小女子听得江湖上朋友们言道:谢先生共有三枚玄铁令,分赠三位当年于谢先生有恩朋友,说道只须持此令来,亲手交在谢先生手中,便可令你做件事,不论如何艰难凶险,谢先生也必代他做到。那话不错罢?”谢烟客道:“不错。此事武林中人,有谁不知?”言下甚有得色。花万紫道:“听说这三枚玄铁令,有两枚已归还谢先生之手,武林中也因此发生两件惊天动地大事。这玄铁令便是最后枚,不知是否?”
谢烟客听她说“武林中也因此发生两件惊天动地大事”,脸色便略转柔和,说道:“不错。得这枚玄铁令朋友武功高强,没什难办之事,这令牌于他也无用处。他没有子女,逝世之后令牌不知去向。这几年来,大家都在拚命找寻,想来令姓谢代他干件大事。嘿嘿,想不到今日轻轻易易却给自己收回。这样来,江湖上朋友不免有些失望,可也反而给你们消灾免难。”伸足将吴道通尸身踢出数丈,又道:“譬如此人罢,纵然得令牌,要见脸却也烦难,在将令牌交到手中之前,自己便先成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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