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万钟想起封师兄断臂之惨，自忖这件事确是无法交代，向石清夫妇打听
下，倒也不失为条路子，便道：“好吧，你爱说便说。”
王万仞道：“石庄主，三日之前，
们得到讯息，说有个姓吴
人得到
玄铁令，躲在
惊，只盼有个地洞，就此钻下去，真不知凌霄城经自己儿子这
闹，更有什惨事生出来。石清硬起头皮问道：“白夫人又怎地……怎地心神不定？”
王万仞道：“还不是给你那宝贝儿子气疯？们小侄女死，白师哥不免怨责师嫂，怪她为什不好好看住女儿，竟会给她跳出窗去。白师嫂本在自怨自艾，听丈夫这说，不住口叫：‘阿绣啊，是娘害死你啊！阿绣啊，是娘害死你啊！’从此就神智胡涂。两位师姊寸步不离看住她，只怕她也跳下那深谷去。石庄主，白师哥要来烧玄素庄，你说该是不该？”
石清道：“该烧，该烧！夫妇惭愧无地，便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擒到这孽子，亲自送上凌霄城来，在白姑娘灵前凌迟处死……”闵柔听到这里，突然“嘤”声，晕过去，倒在丈夫怀里。石清连连捏她人中，过良久，闵柔才悠悠醒转。
王万仞道：“石庄主，雪山派还有两条人命，只怕也得记在你玄素庄帐上。”
石清惊道：“还有两条人命？”他生饱经大风大浪，但遭遇之酷，实以今日为甚，当年次子中坚为仇家所杀，虽然伤心气恼到极处，却不似今日之又是惭愧，又是惶恐，说出话来，不由得声音也哑。
王万仞道：“雪山派遭此变故，师父便派十八名弟子下山，路由白师哥率领，是到江南去烧你庄子，还说……还说要……”说到这里，吞吞吐吐说不下去，耿万钟连使眼色阻止。
石清鉴貌辨色，已猜到王万仞想说言语，便道：“那是要擒在下夫妇到大雪山去，给白姑娘抵命。”
耿万钟忙道：“石庄主言重。别说们不敢，就算真有这份胆量，凭们几手粗浅功夫，又如何请得动庄主夫妇？师父言道：令郎是无论如何要寻到，只是他年纪虽小，人却机灵得紧，否则凌霄城地势险峻，又有这许多人追寻，怎会给他走得无影无踪？”闵柔垂泪道：“玉儿定死，定也摔在谷中死。”耿万钟摇头道：“不是，他脚印在雪地里路下山，后来山坡上又见到雪橇印子。说来惭愧，们这许多大人，竟抓不到个十五岁少年。师父确是想邀请两位上凌霄城去，商议善后之策。”
石清淡淡道：“说来说去，那是要给白姑娘抵命。王师兄说还有两条人命，却又是什事？”
王万仞道：“刚才说十八名弟子兵分两路，第路九个人去江南，另路由耿师哥率领，在中原各地寻访你儿子下落。倒起霉来，也真会祸不单行……”耿万钟截住他话头，道：“王师弟，不必说下去，这件事跟石庄主无关。”王万仞道：“怎无关？若不是为那小子，孙师哥、褚师弟又怎会不明不白送性命？再说，到底对头是谁，咱们也不知道，回到山上，你怎生回禀师父？师父生气，恐怕你这条手臂也保不住啦。石庄主夫妇交游广阔，跟他二位打听打听，有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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