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道:“本来丁氏三兄弟在武林中名头也算不小,想来白老爷子跟他们有些过节,不愿提起他们名字,是以众位师兄不知。后来怎样?”
王万仞道:“只听那老贼放屁道:‘有个叫孙万年汉有?有个叫褚万春没有?你们两人给滚出来。’
汴梁城外侯监集上卖烧饼。师九人便悄悄商量,都觉能不能拿到石中玉那小子,也只有碰运气,人海茫茫,又从那里找去?十年找不到,只怕哥儿们十年便不能回凌霄城,若是将那玄铁令得来,就算拿不到你儿子,回去对师父也算有交代。商议之际,不免便有人骂你儿子,说他小小年纪,如此大胆荒唐,当真该死。正在这时,忽然有个苍老声音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这样少年天下少有,良才美质,旷世难逢!’”
石清和闵柔对瞧眼,别人如此夸奖自己儿子,真比听人破口大骂还要难受。
王万仞续道:“那时们是在家客店之中说话,那上房四壁都是砖墙,可是这声音透墙而来,十分清晰,便像是对面说话般。们九个人说话并不响,不知如何又都给他听去。”
石清和闵柔心头都是震,寻思:“隔着砖墙而将旁人说话听下去,说不定墙上有孔有缝,说不定是在窗下偷听而得,也说不定有些人大叫大嚷,却自以为说得甚轻,倒也没什奇怪。但隔墙说话,令人听来清晰异常,那必是内功十分深厚。这些人途中又逢高人,当真是波未平,波又起。”
柯万钧道:“们听到说话声音,都呆呆。王师哥便喝道:‘是谁活得不耐烦,却来偷听们说话?’王师哥喝问,那边便没声响。可是过不会,听得那老贼说道:‘阿当,今儿咱们杀过几个人哪?’那小女鬼道:‘还只杀个。’那老贼道:‘那还可再杀两个。’”
石清“啊”声,说道:“‘日不过三’!”
耿万钟直不作声,此时急问:“石庄主,你可识得这老贼?”石清摇头道:“不认得他,只是曾听先父说起,武林中有这号人物,外号叫作什‘日不过三’,自称日之中最多只杀三人,杀三人之后,心肠就软,第四人便杀不下手去。”王万仞骂道:“他奶奶,天杀三个人还不够?这等邪恶毒辣*徒,居然能让他活到如今。”
石清默然,心中却想:“听说这位姓丁前辈行事在邪正之间,虽然残忍好杀,却也没听说有什重大过恶,所杀之人往往罪有应得。”只是这句话不免得罪雪山派,是以忍住不说出口。
耿万钟又问:“不知这老贼叫什名字?是何门何派?”石清道:“听说此人姓丁,真名也不知叫什,他外号叫‘日不过三’,老辈人大都叫他为丁不三。”柯万钧气愤愤道:“这老贼果然是不三不四。”
石清道:“听说此人有三兄弟,他有个哥哥叫丁不二,有个弟弟叫丁不四。”王万仞骂道:“他奶奶,不二不三,不三不四,居然取这样狗屁名字。”耿万钟道:“王师弟,在石大嫂面前,不可口出粗言。”王万仞道:“是。”转头对闵柔道:“对不住。”闵柔微微笑,说道:“想来那三个都是外号,不会当真取这样古怪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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