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你刚醒转,可不能动,谢天谢地,这条小命儿是拣回来啦。”低下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吻,站直身子时但见她满脸红晕。
那少年也不明白这是少女娇羞,只觉她更是说不出好看,便微微笑,嗫嚅
‘赏善罚恶令’,那非帮主亲自来接不可,否则……否则人人难逃这个大劫。”
云香主道:“贝先生说是。长乐帮平日行事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数。咱们弟兄个个爽快,不喜学那伪君子行迳。人家要来‘赏善’,是没什善事好赏,说到‘罚恶’,那笔帐就难算得很。这件事若无帮主主持大局,只怕……只怕……唉……”
贝海石道:“因此事不宜迟,依之见,咱们须得急速将帮主请回总舵。帮主眼前这……这场病,恐怕不轻,倘若吉人天相,他在十天半月中能回复原状,那是再好不过。否则话,有帮主坐镇总舵,纵然未曾康复,大伙儿抵御外敌之时,心中总也是定些,可……可是不是?”众人都点头道:“贝先生所言甚是。”
贝海石道:“既是如此,咱们做个担架,将帮主和米香主两位护送回归总舵。”
当下各人砍下树枝,以树皮搓索,结成两具担架,再将石帮主和米香主二人牢牢缚在担架之上,以防下崖时滑跌。八人轮流抬架,下摩天崖而去。
那少年这日依着谢烟客所授法门修习,将到午时,只觉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六处经脉中热气斗盛,竟是难以抑制,便在此时,各处太阴、少阴、厥阴经脉之中却又陡如寒冰侵蚀。热极热而寒至寒,两者不能交融。他数年勤练,功力大进,到这日午时,除冲脉、带脉两脉之外,八阴八阳经脉突然间相互激烈冲撞起来。
他撑持不到大半个时辰,便即昏迷过去,此后始终昏昏沉沉,时似乎全身在火炉中烘焙,汗出如渖,口干唇焦,时又似坠入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如此热而复寒,寒而复热,眼前时时幌过各种各样人影,有男有女,丑俊,纷至沓来,这些人不住在跟他说话,可是句也听不见,只想大声叫喊,偏又说不出半点声音。眼前有时光亮,有时黑暗,似乎有人时时喂他喝汤饮酒,有时甜密可口,有时辛辣刺鼻,却不知是什汤水。
如此胡里胡涂也不知过多少时候,日额上忽然感到阵凉意,鼻中又闻到隐隐香气,慢慢睁开眼来,首先看到是根点燃着红烛,烛火微微跳动,跟着听得个清脆柔和声音低声说道:“天哥,你终于醒过来!”语音中充满喜悦之情。
那少年转睛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说话是个十七八岁少女,身穿淡绿衫子,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双清澈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什地方不舒服啦?”
那少年脑中片茫然,只记得自己坐在岩石上练功,突然间全身半边冰冷,半边火热,惊惶之下,就此晕过去,怎眼前忽然来这个少女?他喃喃道:“…………”发觉自身是睡在张柔软床上,身上盖被子,当即便欲坐起,但身子只动,四肢百骸中便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忍不住“啊”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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