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听着他祖孙二人对答,这才恍然,原来自己体内寒热交攻、昏迷不醒之际,丁当竟然每晚偷他爷爷珍贵之极什‘玄冰碧火洒’来喂给自己服食,自己所以得能不死,多半还是她喂酒之功,那她于自己实有救命大恩,耳听得那老人逼迫甚紧,便道:“爷爷,这酒既是喝,爷爷便可着落在身上讨还。定去想法子弄来还你,若是弄不到,只好听凭你处置。你可别难为叮叮当当。”
那老人嘻嘻笑,道:“很好,很好!有骨气。这说,倒还有点意思。阿当,你为什不将自己身分说给他听。”丁当脸现尴尬之色,道:“他……他直没问,也就没说。爷爷不必疑心,这中间并无他意。”那老人道
雅,但除此之外更无旁名字,因此连说三个‘’字,竟不能再接下去。那老人怫然不悦,道:“你不敢跟爷爷说?”石破天昂然道:“那又有什不敢?只不过名字不大好听而已。名叫狗杂种。”
那老人怔,突然间哈哈大笑,声音远远传出去,笑得白胡子四散飞动,笑好半晌,才道:“好,好,好,小娃娃名字很好。狗杂种!”
石破天应道:“嗯,爷爷叫什事?”
丁当启齿微笑,瞧瞧爷爷,又瞧瞧石破天,秋波流转,妩媚不胜。她听到石破天自然而然叫她爷爷为‘爷爷’,那是承认和她再也不分彼此;又想:“在他掌中写字,要他不可吐露身分,他居然全听。以他堂堂帮主之尊,竟肯自认‘狗杂种’,为如此委屈,对钟情之深,实已到极处。”
那老人也是心中大喜,连呼:“好,好!”自己叫“狗杂种”,石破天便即答应,这个身负绝技少年居然在自己面前服服贴贴,不敢有丝毫倔强,自是令他大为得意。
那老人道:“阿当,爷爷名字,你早已跟你情郎说吧?”
丁当摇摇头,神态甚是忸怩,道:“还没说。”
那老人脸沉,说道:“你对他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为什连自己身分来历也不跟他说?说是假好吧,为什偷爷爷二十年陈绍给他喝不算,接连几天晚上,将爷爷留作救命之用‘玄冰碧火酒’,也拿去灌在这小子口里?”越说语气越严峻,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那‘玄冰碧火酒’五字,说来更是字顿,同时眼中凶光大盛。石破天在旁看着,也不禁栗栗危惧。
丁当身子侧,滚在那老人怀里,求道:“爷爷,你什都知道,饶阿当吧。”那老人冷笑道:“饶阿当?你说说倒容易。你可知道‘玄冰碧火洒’效用何等神妙,给你这胡乱糟蹋,可惜不可惜?”
丁当道:“阿当给爷爷设法重行配制就是。”那老人道:“说来倒稀松平常。倘若说配制便能配制,爷爷也不放在心上。”丁当道:“见他会儿全身火烫,会儿冷得发颤,想起爷爷神酒兼具阴阳调合之功,才偷来给他喝些,果然很有些效验。这喝再喝,不知不觉间竟让他喝光。爷爷将配制法门说给阿当听,偷也好,抢也好,定去给爷爷再配几瓶。”那老人道:“几瓶?哈哈,几瓶?等你头发白,也不知是否能找齐这许多珍贵药材,给配上瓶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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