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又惊又喜,道:“爷爷,你说带他回咱们家去?”丁不三道:“他是孙女婿儿,怎不带回家去?要是冷不防给他溜之大吉,丁不三今后还有脸做人?你说他帮里有什‘着手回春’贝大夫这些人,这小子倘若缩在窝里不
,泪珠终于夺眶而出,依着她平时骄纵脾气,不是伸手大扭石破天耳朵,也必顿足而去,但在爷爷跟前,却半点威风也施展不出来,何况在这紧急当口,扭耳顿足,都适足以促使石破天选择习武,更是万万不可,心头当真说不出气苦。
石破天又向她瞥,见她泪水滚滚而下,大是不忍,柔声道:“叮叮当当,跟你说,你确是认错人。倘若真是你天哥,那还用得着挑选?自然是要……要你,不要学武功!”
丁当眼泪仍如珍珠断线般在脸颊上不绝流下,但嘴角边已露出笑容,说道:“你不是天哥?天下那里还有第二个天哥?”石破天道:“或许跟你天哥相貌,当真十分相像,以致大家都认错。”丁当笑道:“你还不认?好吧,容貌相似,天下本来也有。今年年头,跟你初相识时,你粗粗鲁鲁抓住手,那时又不识你,反手便打,是不是?”
石破天傻傻向她瞪视,无从回答。
丁当脸上又现不悦之色,嗔道:“你当真是场大病之后全忘呢,还是假痴假呆混赖?”石破天搔搔头皮,道:“你明明是认错人,怎知那个天哥跟你之间事?”丁当道:“你想赖,也赖不掉。那日双手都给你抓住,心中急得很。你还嘻嘻笑,伸过嘴……伸过嘴来想……想香脸孔。侧过头来,在你肩头狠狠咬口,咬得鲜血淋漓,你才放。你……你……解开衣服来看看,左肩上是不是有这伤疤?就算真认错人,这个……口咬伤疤,你总抹不掉。”
石破天点头道:“不错,你没咬过,肩上自然不会有伤疤……”说着便解开衣衫,露左肩出来。“咦!这……这……”突然间身子剧震,大声惊呼:“这可奇!”
三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左肩上果然有两排弯弯齿痕,合成张樱桃小口模样。齿印结成疤,反而凸出来,显是人口所咬,其他创伤决不会结成这般形状伤疤。
丁不三冷冷笑,道:“小娃娃想赖,终于赖不掉。跟你说,上得山多终遇虎,你到处招惹风流,总有天会给个女人抓住,甩不身。这种事情,爷爷少年时候也上过大当。要不然这世上怎会有阿当爹爹,又怎会有阿当?只有那不成器丁不四,生娶不到老婆,到老还是痴痴迷迷,整日哭丧着脸,副狗熊模样。好,这些闲话也不用说他,如此说来,你是要阿当?”
石破天心下正自大奇,想不起什时候曾给人在肩头咬口,瞧那齿痕,显而易见这口咬得十分厉害,这等创伤留在身上,岂有忘记之理?这些日子来他遇到无数奇事,但心中知道切全因‘认错人’,唯独这件事去实在难以索解。他呆呆出神,丁不三问他话,竟句也没听进耳里。
丁不三见他不作声,脸上神色十分古怪,只道少年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承其事,哈哈笑,便道:“阿当,撑船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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