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剑道:“贵庄家丁仆妇又没犯事,们岂可无故伤人?石庄主何劳多谢?”
石清道:“雪山派群贤向来对小儿十分爱护,只恨这孩子不学好,胡作非为,有负白老前辈和封师兄、白师兄番厚望。愚夫妇既是感激,又复惭愧。白老前辈身子安好?白老夫人身子安好?”说到这里,和闵柔齐躬身为礼,乃是向他父母请安之意。
白万剑弯腰答礼,说道:“家父托福安健,家母却因令郎之故,不在凌霄城中。”说到这里,不由得忧形于色。石清道:“老夫人武功精湛,德高望重,生善举屈指难数,江湖上人人钦仰。此番出外小游散心,福体必定安康。”白万剑道:“多谢石庄主金言,但愿如此。只是家母年事已高,风霜江湖,为人子不能不担心挂怀。”石清道:“这是白师兄孝思。为人子孝顺
如,机变却大有过之。本派剑法原以轻灵变化为尚,有此门徒,封师哥固然甚为得意,掌门人对他也是青眼有加,期许他光大本派。唉……唉……唉……”连叹三声,惋惜之情见于颜色。
‘气寒西北’白万剑武功固高,识见亦是超人等,此刻指点十八名师弟练半天剑,均觉这些师弟为资质所限,便再勤学苦练,也已难期大成,想到本派后继无人,甚觉遗憾。石中玉本是个千中之选佳弟子,偏偏不肯学好。他此刻沉浸于剑法变幻之中,时间忘师门之恨,家门之辱,不由得大是痛心。
石破天见他瞧向自己目光中含着极深厚爱护情意,虽然不明白他深意,心下却不禁暗暗感激。
土地庙中时沉寂无声。过片刻,白万剑右足在地下长剑剑柄上轻轻点,那剑倏地跳起,似是活般,自行跃入他手中。他提剑在手,缓步走到中庭,朗声道:“何方高人降临?便请下来叙如何?”
雪山众弟子都吓跳,心道:“长乐帮高手赶来?怎地呼延万善、闻万夫两个在外守望,居然没出声示警?来者毫无声息,白师哥又是如何知道?”
只听得拍声轻响,庭中已多两个人,个男子全身黑衣,另个妇人身穿雪白衣裙,只腰系红带、鬓边戴朵大红花,显得不是服丧。两人都是背负长剑,男子剑上飘是黑穗,妇人剑上飘是白穗。两人跃下,同时着地,只发出声轻响,已然先声夺人,更兼二人英姿飒爽,人人瞧着都是震。
白万剑倒悬长剑,抱剑拱手,朗声道:“原来是玄素庄石庄主夫妇驾到。”
跃下两人正是玄素庄庄主石清、闵柔夫妇。石清脸露微笑,抱拳说道:“白师兄光临敝庄,愚夫妇失迎,未克稍尽地主之谊,抱歉之至。”
和石清夫妇在侯监集见过面雪山弟子都已失陷于长乐帮总舵,这批人却都不识,听得是他夫妇到来,不禁心下嘀咕:“咱们已烧他庄子,不知他已否知道?”不料白万剑单刀直入,说道:“们此番自西域东来,本来为是找寻令郎。当时令郎没能找到,在下怒之下,已将贵庄烧。”
石清脸上笑容丝毫不减,说道:“敝庄原是建造得不好,白师兄瞧着不顺眼,代兄弟火毁去,好得很啊,好得很!还得多谢白师兄手下留情,将庄中人丁先行逐出,没烧死鸡犬,足见仁心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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