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为父母挂怀子女,原是人情之常。子女纵然行为荒谬不肖,为父母痛心之余,也只有带回去狠狠管教。”
白万剑听他言语渐涉正题,便道:“石庄主夫妇是武林中众所仰慕英侠,玄素庄大厅上悬有匾,在下记得写是‘黑白分明’四个大字。料来说是石庄主夫妇明辨是非、主持公道侠义胸怀。却不单是说两位黑白双剑纵横江湖威风。”石清道:“不错。‘侠义胸怀’四字,愧不敢当。但想咱们学武之人,于这是非曲直之际总当不可含糊。但不知‘黑白分明’这四字木匾,如今到何处?”白万剑楞,随即泰然道:“是在下烧!”
石清道:“很好!小儿拜在雪山派门下,若是犯贵派门规,原当任由贵派师长处治,或打或杀,做父母也不得过问,这原是武林中规矩。愚夫妇那日在侯监集上,将黑白双剑交在贵派手中,言明押解小儿到凌霄城来换取双剑,此事可是有?”
白万剑和耿万钟、柯万钧等会面后,即已得悉此事。当日耿万钟等双剑被夺,初时料定是石清夫妇使手脚,但随即遇到那群狼狈逃归官差轿夫,详问之下,得悉轿中人老小,形貌打扮,显是携着那小乞丐摩天居士谢烟客。白万剑素闻谢烟客武功极高,行踪无定,要夺回这黑白双剑,实是件大难事,此刻听石清提及,不由得面上微微红,道:“不错,尊剑不在此处,日后自当专诚奉上。”
石清哈哈笑,说道:“白师兄此言,可将石某忒也看得轻。‘黑白分明’四字,也不是石某夫妇才讲究。你们既已将小儿扣押住,又将石某夫妇兵刃扣住不还,却不知是武林中那项规矩?”白万剑道:“依石庄主说,该当如何?”石清道:“大丈夫言既出,驷马难追。要孩子不能要剑,要剑便不能要人。”
白万剑原是个响当当角色,信重然诺,黑白双剑在本派手中失去,实是对石清有愧,按理说不能再强辞夺理,作口舌之争。但他曾和耿万钟等商议,揣测说不定石清与谢烟客暗中勾结,交剑之后,便请谢烟客出手夺去。何况石中玉害死自己独生爱女,既已擒住祸首,岂能凭他语,便将人交出去?当下说道:“此事在下不能自专,石庄主还请原谅。至于贤夫妇双剑,着落在白万剑身上奉还便。白某若是无能,交不出黑白双剑,到贵庄之前割头谢罪。”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更无转圜余地。
石清知道以他身分,言出必践,他说还不出双剑,便以性命来赔,在势不能不信。但眼睁睁见到独生爱儿躺在满是泥污地下,说什也要救他回去。闵柔进殿后,双眼光便没离开过石破天身上。她和爱子分别已久,乍在异地相逢,只想扑上去将他搂在怀中,亲热番,眼中泪水早已滚来滚去,差点要夺眶而出,任他白万剑说什话,她都是听而不闻。只是她向来听从丈夫主张,是以站在石清身旁,始终不发言。
石清道:“白师兄言重!愚夫妇对兵刃,算得什?岂能与白师兄万金之躯相提并论?只是咱们在江湖上行走,万事抬不过个‘理’字。雪山派剑法虽强,人手虽众,却也不能仗势欺人,既要剑,却又要人!白师兄,这孩子今日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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