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急道:“那……怎办?那怎办?”坐直身子,在怀中取出个瓷瓶,倒出颗药丸给他服下,道:“唉,但愿不会留下疤痕才好。”
两人偎依着坐在后梢头,时之间谁也不开口。
过良
天道:“……要是口齿伶俐,说话能讨你喜欢,那便整天说个不停,那也无妨。可是……可是真不是你那个‘天哥’啊。要假装,也装不来。”
丁当凝目向他瞧去,其时朝阳初上,映得他张脸红彤彤地,双目灵动,脸上神色却十分恳挚。丁当幽幽叹口气,说道:“若说你不是那个天哥,怎肩头上会有咬伤疤痕?怎你也是这般喜欢拈花惹草,既去勾引你帮中展香主老婆,又去调戏雪山派那花?若说你是那个天哥,怎忽然间痴痴呆呆,再没从前半分风流潇洒?”
石破天笑道:“是你丈夫,老老实实不好吗?”丁当摇头道:“不,宁可你像以前那样活泼调皮,偷人家老婆也好,调戏人家闺女也好,便不爱你这般规规矩矩。”石破天于偷人家老婆事,心中始终存着个老大疑窦,这时便问:“偷人家老婆?偷来干什?老伯伯说,不先跟人家说而拿人东西,便是小贼。偷人家老婆,也算小贼?”
丁当听他越说越缠夹,简直莫名其妙,忍不住怒火上冲,伸手便扭住他耳朵用力扯,登时将他耳根子上血也扯出来。
石破天吃痛不过,反手格出。丁当只觉股大得异呼寻常力道击在他手臂之下,身子猛力向后撞去,几乎将后梢上撑篷木柱也撞断。她“啊哟”声,骂道:“死鬼,打老婆?使这大力气。”石破天忙道:“对不起!……不是故意。”
丁当望手臂上看去,只见已肿起又青又紫老大块,忽然之间,她俏脸上嗔怒变为喜色,握住石破天双手,连连摇幌,道:“天哥,原来你果然是在装假骗。”
石破天愕然:“装什假?”丁当道:“你武功半点也没失去。”石破天道:“不会武功。”丁当嗔道:“你再胡说八道,瞧理不理你。”伸出手掌往他左颊上打去。
石破天侧头,伸掌待格,但丁当是家传掌法,去势飘忽,石破天这格中没半分武术手法,自是格个空,只觉脸上痛,无声无息已被按掌。
丁当手臂剧震,手掌便如被石破天脸颊弹开般,又是“啊哟”声,惊惶之意却比适才更甚。她料想石破天武功既然未失,自是轻而易举避开自己这掌,因此掌中自然而然使上本门阴毒柔力,那料到石破天这格竟会如此笨拙,直似全然不会武功,可是手掌和他脸颊相触,却又受到他内力剧震。她左手抓住自己右掌,只见石破天左颊上个黑黑小手掌印陷下去。她这‘黑煞掌’是祖父亲传,着实厉害,幸得她造诣不深,而石破天又内力深厚,才受伤甚轻,但乌黑掌印却终于留下,非至半月之后,难以消退。她又是疼惜,又是歉仄,搂住他腰,将脸颊贴在他左颊之上,哭道:“天哥,真不知道,原来你并没复原。”
石破天玉人在抱,脸上也不如何疼痛,叹道:“叮叮当当,你时生气,时喜欢,到底为什,终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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