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自言自语:“旁人谅来也不敢说什,就只怕四爷爷要胡说八道,说他倘若有个孙女婿,就决不能让人家杀。不知道爷爷敢不敢扭断自己亲脖子?就算有这个胆子,也不知有没这份本事。”丁不三大怒,说道:“你说老四武功强过?放屁,放屁!他比差得远。”
说话之间,那小船又追得近些。只听得两名白衣汉子大声叱喝:“兀那汉子,瞧你似是长乐帮石中玉那小子,怎地不停船?”
石破天道:“叮叮当当,有人追上来啦,你说怎办?”
丁当
久,丁当将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天哥,你生这场病后,武功都忘记,内力却是忘不。将那套擒拿手教你,于你有很大用处。”
石破天点点头,道:“你肯教,用心学便。”
丁当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脸颊上乌黑手掌印,心中好生过意不去,突击凑过口去,在那掌印上吻下。
霎时之间,两人脸都羞得通红,心下均感甜蜜无比。
丁当掠掠头发,将十八路擒拿手演给他看。当天教六路,石破天都记住。跟着两人逐拆解。次日又教六路。
过得三天,石破天已将十八路擒拿手练得颇为纯熟。这擒拿法虽只十八路,但其中变化却着实繁复。这三天之中,石破天整日只是与丁当拆解。丁不三冷眼旁观,有时冷言冷语,讥嘲几句。到第四天上,石破天胸口剑创已大致平复。
丁当眼见石郎进步极速,芳心窃喜,听得丁不三又骂他‘白痴’,问道:“爷爷,咱们丁家十八路擒拿手,叫个白痴来学,多少日子才学得会?”
丁不三时语塞,眼见石破天确已将这套擒拿手学会,那此人实在并非痴呆,这小子到底是装假呢,还是当真将从前事情都忘?他不肯输口,强辩道:“有白痴聪明,有白痴愚笨。聪明白痴,半天便会,傻子白痴就像你石郎,总得三天才能学会。”丁当抿嘴笑道:“爷爷,当年你学这套擒拿法之时,花几天?”丁不三道:“那用着几天?你曾祖爷爷只跟说遍,也不过半天,爷爷就全学会。”丁当笑道:“哈哈,爷爷,原来你是个聪明白痴。”丁不三沉脸喝道:“没上没下胡说八道。”
便在此时,艘小船从下流赶将上来。当地两岸空阔,江流平稳,但见那船高张风帆,又有四个人急速划动木桨,船小身轻,渐渐迫近丁不三坐船。船头站着两名白衣汉子,人纵声高叫:“姓石小子是在前面船上?快停船,快停船!”
丁当轻轻哼声,道:“爷爷,雪山派有人追赶石郎来啦。”丁不三眉花眼笑,道:“让他们捉这白痴去,千刀万剐,才趁爷爷心愿。”丁当问道:“捉聪明白痴?还是捉傻子白痴?”丁不三道:“自然是捉傻子白痴,谁敢来捉聪明白痴?”丁当微笑道:“不错,聪明白痴武功这高,又有谁敢得罪他半分。”丁不三怔,怒道:“小丫头,你敢绕弯子骂爷爷?”丁当道:“雪山派杀你孙女婿,日后长乐帮问你要人,丁三老爷不大有面子吧?”丁不三道:“为什没面子?有面子得很。”自觉这句话难以自圆其说,便道:“谁敢说丁老三没面子,扭断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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