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哭声道:“从前事,什都记不起来。不知道你是妈妈,不知道他是爹爹,不知道屁股上有这条伤疤。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石清道:“你这深厚内力,是那里学来?”石破天摇头道:“不知道。”石清又问:“你这毒掌功夫,是这几天中学到,又是谁教你?”石破天骇道:“没人教……怎啦?什都胡涂。难道真便是石破天?石帮主?石……石……姓石,是你们儿子?”他吓得脸无人色,双手抓着裤头,只是防裤子掉下去,却忘系上裤带。
石清夫妇眼见他吓成这个模样,闵柔自是充满怜惜之情,不住轻抚他头顶,柔声道:“玉儿,别怕,别怕!”石清也将这几年恼恨之心抛在边,寻思:“曾见有人脑袋上受重击,或是身染大病之后,将前事忘得干干净净,听说叫做什‘离魂症’,极难治愈复原。难道……难道玉
也就逃走,不料她心也真狠,逃走之时却顺手将你弟弟抱去。你爹爹忙着救,又怕她暗中伏下帮手,乘机害,不敢远追,再想那女贼……那女贼也不会真害他儿子,不过将婴儿抱去,吓他吓。那知道到得第三天上,那女贼人竟将你弟弟尸首送回来,心窝中插两柄短剑。柄是黑剑,柄白剑,剑上还刻着你爹爹、妈妈名字……”说到此处,已是泪如雨下。
石破天听得也是义愤填膺,怒道:“这女贼当真可恶,小小孩子懂得什,却也下毒手将他害死。否则有个弟弟,岂不是好?石夫人,这件事妈从来没跟说过。”
闵柔垂泪道:“孩子,难道你真将你亲生娘忘记?……就是你娘啊。”
石破天凝视她脸,缓缓摇头,说道:“不是。你认错人。”
闵柔道:“那日这女贼用金钱镖在你左股上打镖,你年纪虽然长大,这镖痕决不会褪去,你解下小衣来瞧瞧吧。”
石破天道:“…………”想起自己肩头有丁当所咬牙印,腿上有雪山派‘廖师叔’所刺六朵雪花剑印,都是自己早已忘得干干净净,旦解衣检视,却清清楚楚留在肌肤之上,此中情由,实是百思不得其解。石夫人说自己屁股上有金钱镖伤痕,只怕真有这镖印也未可知。他伸手隔衣摸自己左臀,似乎摸不到什伤痕,只是有过两次先例在,不免大有惊弓之意,脸上神色不定。
闵柔微笑道:“是你亲生娘,不知给你换过多少屎布尿片,还怕什丑?好吧,你给你爹爹瞧瞧。”说着转过身子,走开几步。石清道:“孩子,你解下裤子来自己瞧瞧。”
石破天伸手又隔衣摸下,觉得确是没有伤疤,这才解开裤带,褪下裤子,回头瞧下,只见左臀之上果有条七八分伤痕。只是淡淡极不明显。时之间,他心中惊骇无限,只觉天地都在旋转,似乎自己突然变成另个人,可是自己却又点也不知道,极度害怕之际,忍不住放声大哭。
闵柔急忙转身。石清向她点点头,意思说:“他确是玉儿。”
闵柔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抢到他身边,将他搂在怀里,流泪道:“玉儿,玉儿,不用害怕,便有天大事,也有爹爹妈妈给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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