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上清观为止。他当时遇到这些江湖奇士之时,直便迷迷糊糊,不明其中原因,此时说来,自不免颠三倒四,但石清、闵柔逐项盘问,终于明白十之八九。夫妇俩越来越是讶异,心头也是越来越是沉重。
石清问到他怎会来到长乐帮。石破天便述说如何在摩天崖上练捉麻雀功夫,又回述当年如何在烧饼铺外蒙闵柔赠银,如何见到谢烟客抢他夫妇黑白双剑,如何被谢烟客带上高山。夫妇俩万万料想不到,当年侯监集上所见那个污秽小丐竟然便是自己儿子,闵柔回想当年这小丐沦落之状,又是阵心酸。
石清寻思:“按时日推算,咱们在侯监集相遇之时,正是这孩子从凌霄城中逃出不久。耿万钟他们怎会不认得?”想到此处,细细又看石中玉面貌,当年侯监集上所见小丐形貌如何,记忆中已是甚为模糊,只记得他其时衣衫褴褛,满脸泥污,又想:“他自凌霄城中逃出来之后,路乞食,面目污秽,说不定又故意涂上些泥污,以致耿万钟他们对面不识。夫妇和他分别多年,小孩儿变得好快,自是更加认不出。”问道:“那日在烧饼铺外你见到耿万钟叔叔他们,心里怕不怕?”
闵柔本不愿丈夫即提雪山派之事,但既已提到,也已阻止不来,只是秀眉微蹙,生恐石清严辞盘诘爱儿,却听石破天道:“耿万钟?他们当真是师叔吗?那时不知他们要捉,自然不怕。”石清道:“那时你不知他们要捉你?你……你不知耿万钟是你师叔?”石破天摇头道:“不知!”
闵柔见丈夫脸上掠过层暗云,知他甚为恼怒,只是强自克制,便道:“孩儿,人孰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从前事既已做下来,只有设法补过,爹爹妈妈爱你胜于性命,你不须隐瞒,将各种情由都对爹妈说好。封师父待你怎样?”石破天问道:“封师父,那个封师父?”他记得在那土地庙中曾听父子和白万剑提过封万里名字,便道:“是风火神龙封万里?听你们说起过,但没见过他。”石清夫妇对瞧眼,石清又问:“白爷爷呢?他老人家脾气非常,bao躁,是不是?”石破天摇头道:“不识得什白爷爷,从来没见过。”石清、闵柔跟着问起凌霄城雪山派中事物,石破天竟是全然不知。
闵柔道:“师哥,这病是从那时起。”石清点点头,默不作声。二人已然于胸:“他从凌霄城中逃出来,若不是在雪山下撞伤头脑,便是害怕过度,吓得将旧事忘个干干净净。他说在摩天崖和长乐帮中发冷发热,真正病根却在几年前便种下。”
闵柔再问他年幼时事情,石破天说来说去,只是在荒山如何打猎捕雀,如何带阿黄漫游,再也问不出什所以然来,似乎从他出生到十几岁之间,便只片空白。
石清道:“玉儿,有件事很是要紧,和你生死有重大干系。雪山派武功,你到底学多少?”石破天呆,说道:“便是在土地庙中,见到他们练剑,心中记些。他们很生气?是不是因此要杀?爹爹,那个白师父硬说是雪山派弟子,不知是什道理。但腿上却当真又有雪山剑法留下疤痕,唉!”
石清向妻子道:“师妹,再试试他剑法。”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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