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回头向石破天瞧眼,心中突然涌起感激之情:“这孩儿虽然不肖,胡作非为,其实爱他胜过自己性命。若有人要伤害于他,宁可性命不在,也要护他周全。今日咱们父子团聚,老天菩萨,待石清实是恩重。”双膝曲,也磕下头去。
石破天站在旁,只听得闵柔低声祝告:“如来佛保佑,但愿儿疾病早愈,他小时无知,干下罪孽,都由为娘身抵挡,切责罚,都由为娘来承受。千刀万剐,甘受不辞,只求儿今后重新做人,生无灾无难,平安喜乐。”
闵柔祝祷声音极低,只是口唇微动,但石破天内力既强,目明耳聪,自然而然大胜常人,闵柔这些祝告之辞,每个字都听入耳里,胸中登时热血上涌,心想:“她若不是亲生妈妈,怎会对如此好法?直不肯叫她‘妈妈’,当真是胡涂透顶。”激动之下,扑上前去搂住她双臂,叫道:“妈妈!妈妈!你真是妈妈。”
他先前称呼出于勉强,闵柔如何听不出来?这时才听到他出自内心叫唤,回手也抱住他,叫道:“苦命孩儿!”
石破天想起在荒山中和自己共处十多年那个妈妈,虽然待自己不好,但母子俩相依为命这许多年,总是割舍不下,忍不住又问:“那从前那个妈妈呢?难道……难道她是骗?”闵柔轻抚他头发,道:“从前那个妈妈怎样,你说给娘听。”石破天道:“她……她头发有些白,比你矮半个头。她不会武功,常常自己生气,有时候向干瞪眼,常常打骂。”闵柔道:“她说是你妈妈,也叫你‘孩儿’?”石破天道:“不,她叫‘狗杂种’!”
石清和闵柔心中都是动:“这女人叫玉儿‘狗杂种’,自是心中恨极咱夫妇,莫非……莫非是那个女人?”闵柔忙道:“那女子瓜子脸儿,皮肤很白,相貌很美,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儿,是不是?”石破天摇摇头道:“不是,那个妈妈脸蛋胖胖,有些黄,有些黑,整天板起脸,很少笑,酒窝儿是什?”
闵柔软吁口气,说道:“原来不是她。孩儿,那晚在土地庙中,妈剑尖不小心刺中你,伤得怎样?”石破天道:“伤势很轻,过几天就好。”闵柔又问:“你又怎样逃脱白万剑手?咱们孩儿当真不起,连‘气寒西北’也拿他不住。”最后这两句话是向石清说,言下颇为得意。石清和白万剑在土地庙中酣斗千余招,对他剑法之精,心下好生饮佩,听妻子这说,内心也自赞同,只道:“别太夸奖孩子,小心宠坏他。”
石破天道:“不是自己逃走,是丁不三爷爷和叮叮当当救。”石清夫妇听到丁不三名字,都是凛,忙问究竟。这件事说来话长,石破天当下源源本本将丁不三和丁当怎相救,丁不三怎要杀他,丁当又怎教他擒拿手、怎将他抛出船去等情说。
闵柔反问前事,石破天只得又述说如何和丁当拜天地,如何在长乐帮总舵中为白万剑所擒,回过来再说怎在长江中遇到史婆婆和阿绣,怎和丁不四比武,史婆婆怎在紫烟岛上收他为金乌派弟子,怎见到飞鱼帮死尸船,怎和张三李四结拜,直说到大闹铁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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