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江湖上阅历甚富,只听得儿子轻噫声,料知已出事,她护子心切,肩头撞去,门闩早断,踏进门便见窗户大开,房中却已不见爱子所在。她纵声叫道:“师哥快来!”石清提剑赶到。
闵柔颤声道:“玉儿……玉儿给人劫走啦!”说着向窗口指。两人更不打话,同时右足登,双双从窗口穿出,黑白,犹如两头大鸟般,姿式极是美妙。丁当躲在床底见,不由得暗暗喝声采。
以石清夫妇这般江湖上大行家,原不易如此轻易上当,只是关心则乱,闵柔见爱子失踪影,心神便即大乱,心中先入为主,料想不是雪山派、便是长乐帮来掳去。她破门而入之时,距石破天那声惊噫只顷刻间事,算来定可赶上,是以再没在室中多瞧上眼。
石破天被本当拿住要穴,他内力浑厚,立时便冲开被闭住穴道,但他身子被丁当抱着,却也不愿出声呼
。只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她?又不知她肯不肯做老婆?”
丁当伸臂抱住他头颈,在他嘴上亲吻,随即伸手在他头顶凿下,说道:“只有个老婆,嫌太少?又为什叹气?”
石破天只道给她识破自己心事,窘得满脸通红,给她抱住,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推拒,又舍不得这温柔滋味,想伸臂反抱,却又不敢。
丁当虽然行事大胆任性,究竟是个黄花闺女,情不自禁吻石破天下,好生羞惭,缩身便躲入床角,抓过被来裹住身子。
石破天犹豫半晌,低声唤道:“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丁当却不理睬。石破天心中只是想着阿绣,突然之间,明白那日在紫烟岛树林中她瞧着自己眼色,明白她叫自己作‘大哥’,含义,心中大喜若狂:“阿绣肯做老婆,阿绣肯做老婆。”随即又想:“却到那里找她去呢?”叹口气,坐到椅上,伏案竟自睡。
丁当见他不上床来,既感宽慰,又有些失望,心想:“终于找着他啦!”连日奔波,这时心中甜甜地,只觉娇慵无限,过不多时便即沉沉睡去。
睡到天明,只听得有人轻轻打门,闵柔在门外叫道:“玉儿,起来吗?”石破天应声,道:“妈!”站起身来,向丁当望眼,不由得手足无措。闵柔道:“你开门,有话说!”石破天道:“是!”略犹豫。便要去拔门闩。
丁当大羞,心想自己和石破天深宵同处室,虽是以礼自持。旁人见这等情景却焉能相信?何况进来是婆婆,自必被她大为轻贱,忙从床上跃起,推开窗格,便想纵身逃出,但斜眼见到石破天,心想好容易才找到石郎,这番分手,不知何日又再会面,连打手势,要他别开门。
石破天低声道:“是妈妈,不要紧。”双手已碰到门闩。丁当大急,心想:“是旁人还不要紧,是你妈妈却最是要紧。”再要跃进窗而逃,其势已然不及。
她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姑娘,但想到要和婆婆见面,且是在如此面尴尬情景下给她撞见,不由得全身发热,眼见石破天便要拔闩开门,情急之下,左手使出‘虎爪手’抓住他背心‘灵台穴’,右手使‘玉女拈针’捏住他‘悬枢穴’。石破天只觉两处要穴上微微阵酸麻,丁当已将他身子抱起,钻入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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