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中掌柜和店小二见石破天和石清夫妇同来投店,却和这个单身美貌姑娘在房中相偕而出,无不啧啧称奇,自此直口沫横飞谈论十余日,言词中自然猥亵者有之,香艳者有之,众议纷纭,猜测多端。
石破天和丁当出得龙驹镇来,即向东行,走三里,便到处三岔路口。丁当想也不想,迳向东北方走去。
石破天料想她识得道路,便和她并肩而行,说道:“爹爹妈妈骑着快马,他们若不在打尖处等,那是追不上。”丁当抿嘴笑道:“到松江府杨家,自然遇上。你爹娘这大人,还怕不认得路?”石破天道:“爹爹妈妈走遍天下
唤父母,微迟疑之际,石清夫妇已双双越窗而出。床底下都是灰土,微尘入鼻,石破天连打三个喷嚏,拉着丁当手腕,从床底下钻出来,只见她兀自满脸通红,娇羞无限。
石破天道:“那是爹爹妈妈。”丁当道:“早知道啦!昨日下午听到你叫他们。”石破天道:“等爹爹妈妈回来,你见见他们好不好?”丁当将头侧,道:“不见。你爹娘瞧不起爷爷,自然也瞧不起。”
石破天这几日中和父母在起,多听二人谈吐,觉得父母侠义为怀,光明正大,和丁不三行迳确是大不相同,沉吟道:“那怎办?”
丁当心想石清夫妇不久定然复回,便道:“你到房里去,跟你说件事。”石破天奇道:“你也宿在这客店?”丁当笑道:“是啊,要半夜里来捉老公,怎不宿在这里?”向石破天招手,穿窗而出,经过院子,看四下无人,推门走进间小房。
石破天跟进去,不见丁不三,大为宽慰,问道:“你爷爷呢?”丁当道:“个儿溜啦,没跟爷爷在起。”石破天问道:“为什?”丁当哼声,说道:“要来找你啊,爷爷不许,只好独自溜走。”石破天心下感动,说道:“叮叮当当,你待真好。”丁当笑道:“昨儿晚上不好意思说,怎今天好意思?”石破天笑道:“你说咱们是夫妻,没什不好意思。”丁当脸上又是红。
只听得院子中人声响动,石清道:“这是房饭钱!”马蹄声响,夫妇俩牵马快步出店。
石破天追出两步,又即停步,回头问丁当道:“你可知道松江府在那里?”丁当笑道:“松江府偌大地方,怎会不知?”石破天道:“爹爹妈妈要去松江府,找个叫做银戟杨光人,侍会咱们赶上去便是。”他乍与丁当相遇,却也不舍得就此分手。
丁当心念动:“这呆郎不识得路,此去松江府是向东南,引他往东北走,他和爹妈越离越远,道上便不怕碰面。”心下得意,不由得笑魇如花,明艳不可方物。石破天目不转睛瞧着她。
丁当笑道:“你没见过?这般瞧干?”石破天道:“叮叮当当,你……你真是好看,比妈妈还好看。”又想:“她和阿绣相比,不知是谁更好看些?”丁当嘻嘻而笑,道:“天哥,你也很好看,比爷爷还好看。”说着哈哈大笑。
两人说会闲话,石破天终是记挂父母,道:“爹娘找不见,定好生记挂,咱们这就追上去吧。”丁当道:“好,真是孝顺儿子。”当下算房饭钱,出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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