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四道:“你怎不喝酒?”抢过名矮瘦老者面前碗酒,骨都骨都喝大半碗,抹胡子,说道:“这酒有些酸,不好。”
那瘦老者强忍怒气,问道:“尊驾尊姓大名?”丁不四哈哈笑道:“你不知姓名,本事也好不到那里去。”那老者道:“们向在关东营生,少识关内英雄好汉名号。在下辽东鹤范飞。”丁不四笑道:“瞧你这黑不溜秋,不像白鹤像乌鸦,倒是改称‘辽东鸦’为妙。”
范飞大怒,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咱们素不相识,敬你把白胡子,不来跟你计较,却恁地消遣爷爷!”
另桌上名高身材中年汉子忽道:“这老儿莫非是长乐帮?”
石破天听到‘长乐帮’三字,心中凛,只见丁当头戴毡帽,身穿灰布直缀,打扮成个饭店中店小二模样,回到桌旁。石破天好生
,那有不认得路之理?”
两人路谈笑。石破天自和父母相聚数日,颇得指点教导,于世务已懂许多。丁当见他呆气大减,芳心窃喜,寻思:“石郎大病场之后,许多事情都忘记,但只须提他次,他便不再忘。”路上将诸般江湖规矩、人情好恶,说许多给他听。
眼见日中,两人来到处小镇打尖。丁当寻着家饭店,走进大堂,只见三张大白木桌旁都坐满人。两人便在屋角里张小桌旁坐下。那饭店本不甚大,店小二忙着给三张大桌上客人张罗饭菜,没空来理会二人。
丁当见大桌旁坐着十八九人,内有三个女子,年纪均已不轻,姿色也自平庸,干人身上各带兵刃,说都是辽东口音,大碗饮酒,大块吃肉,神情甚是豪迈,心想:“这些江湖,不是镖局子,便是绿林豪客。”看几眼,也没再理会,心想:“和天哥这般并肩行路,同桌吃饭,就这过辈子,也快·活得紧。”店小二不过来招呼,她也不着恼。
忽听得门口有人说道:“好啊,有酒有肉,爷爷正饿得很。”
石破天听声音好熟,只见个老者大踏步走进来,却是丁不四。石破天吃惊,暗叫:“糟糕!”回过头来,不敢和他相对。丁当低声道:“是叔公,你别瞧他,去打扮打扮。”也不等石破天回答,便向后堂溜进去。
丁不四见四张桌旁都坐满人,石破天桌旁虽有空位,桌上却既无碗筷,更没菜肴,当即向中间白木桌旁张长凳上坐落,左肩挨,将身旁条大汉挤开去。
那大汉大怒,用力回挤,心想这挤之下,非将这糟老头摔出门外不可。那知刚撞到丁不四身上,立时便有股刚猛之极力道反逼出来,登时无法坐稳,臀部离凳,便要斜身摔跌。丁不四左手拉,道:“别客气,在家块儿坐!”那大汉给他这拉,才不摔跌,登时紫胀脸皮,不知如何是好。
丁不四道:“请,请!大家别客气。”端起酒碗,仰脖子便即喝干,提起别人用过筷子,挟大块牛肉,吃得津津有味。
三张桌上人都不识得他是谁。但均知那大汉武功不弱,可是给他这挤之下,险些摔跌,这老儿自是来历非小。丁不四自管饮酒吃肉,摇头幌脑十分高兴。三桌上十八九个人却个个停箸不食,眼睁睁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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