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抢上步,颤声道:“你……你是玉儿?”那人点点头,道:“妈,爹,你们都在这里。”
白万剑踏上步,森然道:“你还认得?”那人低下头,道:“白师叔,众……众位师叔,也都来。”白万剑嘿嘿冷笑,道:“们都来。”
贝海石皱眉道:“这两位容貌相似,身材年岁又是样,到底那位是本帮帮主,可认不出来,这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你才是石帮主,是不是?”那人点点头。贝海石道:“这些日子中,帮主却又到何处?咱们到处找你不到。后来有人见到这个……这个少年,说道帮主是在摩天崖上,们这才去请来,咳咳……真正想不到……咳咳……”那人道:“言难尽,慢慢再说。”
厅上突然间寂静无声,众人瞧瞧石破天,又瞧瞧石帮主,两人容貌果然颇为肖似,但并立在起,相较之下,毕竟也大为不同。石破天脸色较黑,眉毛较粗,不及石帮主俊美文秀,但若非同
主。他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不免上当。张三、李四却不忠厚老实。们来邀客人,岂有不查个明白?倘然邀错人,闹下天大,张三、李四颜面何存?长乐帮帮主这个正主儿,们早查得清清楚楚,倒花不少力气,已找来放在这里。兄弟,咱们请正主儿下来,好不好?”李四道:“不错,该当请他下来。”伸手抓住两张圆凳,呼声,向屋顶掷上去。
只听得轰隆声响亮,屋顶登时撞出个大洞,泥沙纷落之中,挟着团物事掉下来,砰声,摔在筵席之前。
群豪不约而同向旁避几步,只见从屋顶摔下来竟然是个人。这人缩成团,蜷伏于地。
李四左手食指点出,嗤嗤声响,解开那人穴道。那人便慢慢站起来,伸手揉眼,茫然四顾。
众人齐声惊呼,有说:“他,他!”有说:“怎……怎……”有说:“怪……怪!”众人见到李四凌虚解穴,以指风撞击数尺外旁人穴道,这等高深武功向来只是耳闻,从未目睹,人人已是惊骇无已,又见那人五官面目宛然便是又个石破天,只是全身绫罗,服饰华丽,更感诧异。只听那人颤声道:“你……你们又要对怎样?”
张三笑道:“石帮主,你躲在扬州妓·院之中,数月来埋头不出,艳福无边。贝先生他们到处寻你不着,只得另外找个人来冒充你帮主。但你想瞒过侠客岛使者耳目,可没这容易。们来请你去喝腊八粥,你去是不去?”说着从袖中取出两块铜牌,托在手中。
那少年脸现惧色,急退两步,颤声道:“……当然不去。干……干要去?”
石破天奇道:“大哥,这……这到底是怎回事?”
张三笑道:“三弟,你瞧这人相貌跟你像不像?长乐帮奉他为帮主,本是要他来接铜牌,可是这人怕死,悄悄躲起来,贝先生他们无可奈何,便骗你来顶替他作帮主。可是你大哥、二哥还是将他揪出来,叫你作不成长乐帮帮主,你怪不怪?”
石破天摇摇头,目不转睛瞧着那人,过半晌,说道:“妈妈,爹爹,叮叮当当,贝先生,……早说你们认错人,不是他,他……他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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