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瞧着妻子煎好药,服侍儿子口口喝,说道:“已在外面套好大
然后将被子倒转来盖在身上,以防给人发觉药膏,然后呻·吟起来,那是丁当教他计策,好令石清夫妇关注他喉痛,纵然觉察到头晕,怀疑或曾中过闷香,也不会去分心查究。
他呻·吟片刻,石清便已听到,问道:“怎啦?”语意之中,颇有恼意。闵柔翻身坐起,道:“玉儿,身子不舒服?”不等石破天回答,便即披衣过来探看,眼见到他双颊如火,颈中更肿起大块,不由得慌手脚,叫道:“师哥,师哥,你……你来看!”
石清听得妻子叫声之中充满惊惶,当即跃起,纵到儿子炕前,见到他颈中红肿得甚是厉害,心下也有些发慌,说道:“这侈半是初起痈疽,及早医治,当无大害。”问石破天道:“痛得怎样?”
石破天呻·吟几声,不敢开口说话,心想:“为救你们,才假装生这大疮。你们这等关心,可见石中玉虽然做许多坏事,你们还是十分爱他。可就没人爱。”心中酸,不由得目中含泪。
石清、闵柔见他几乎要哭出来,只道他痛得厉害,更是慌乱。石清道:“去找个医生来瞧瞧。”闵柔道:“这小镇上怕没好医生,咱们回镇江去请贝大夫瞧瞧,好不好?”石清摇头道:“不!没既让白万剑他们起疑,又让贝海石更多番轻贱。”他知贝海石对他儿子十分不满,说不定会乘机用药,加害于他,当即快步走出去。
闵柔斟碗热汤来给石破天喝。这毒药药性甚是厉害,丁当又给他搽得极多,咽喉内外齐肿,连汤水都不易下咽。闵柔更是惊慌。
不久石清陪个六十多岁大夫进来。那大夫看看石破天喉头,又搭他双手腕脉,连连摇头,说道:“医书云:痈发有六不可治,咽喉之处,药食难进,此不可治之也。这位世兄脉洪弦数,乃阳盛而阴滞之象。气,阳也,血,阴也,血行脉内,气行脉外,气得邪而郁,津液稠粘,积久渗入脉中,血为之浊……”他还在滔滔不绝说下去,石清插口道:“先生,小儿之痈,尚属初起,以药散之,谅无不可。”那大夫摇头摆脑道:“总算这位世兄命大,这大痈在横石镇上发作出来,遇上,性命是无碍,只不过想要在数日之内消肿复原,却也不易。”
石清、闵柔听得性命无碍,都放心,忙请大夫开方。那大夫沉吟良久,开张药方,用是芍药、大黄、当归、桔梗、防风、薄荷、芒硝、金银花、黄耆、赤茯苓几味药物。
石清粗通药性,见这些药物都是消肿、化脓、清毒之物,倒是对症,便道:“高明,高明!”送二两银子诊金,将大夫送出去,亲去药铺赎药。
待得将药赎来,雪山派诸人都已得知。白万剑生怕石清夫妇闹什玄虚,想法子搭救儿子,假意到房中探病,实则是察看真相,待见石破天咽喉处确肿得厉害,闵柔惊惶之态绝非虚假,白万剑心下暗暗得意:“你这*猾小子好事多为,到得凌霄城后刀将你杀,倒便宜你,原是要你多受些折磨。这叫做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但当着石清夫妇面,也不便现出幸灾乐祸神色,反对闵柔安慰几句,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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