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步走进内堂,来到父亲卧室门外,咳嗽声,说道:“爹爹,孩儿回来啦。”
门帘掀起,走出个三十来岁美妇人,正是白自在妾侍窈娘,她脸色憔悴,说道:“谢天谢地,大少爷这可回来啦,咱们正没脚蟹似,不知道怎才好。老爷子打大前天上忽然神智胡涂,……求神拜佛毫不效验,大少爷,你……你……”说到这里,便抽抽噎噎哭起来。白万剑道:“什事惹得爹爹生这大气?”窈娘哭道:“也不知道是弟子们说错什话,惹得老爷子大发雷霆,连杀几个弟子。老爷子气得全身发抖,回进房中,脸上抽筋,口角流涎,连话也不会说,有人说是中风,
理睬,此刻见他大磕响头,均想:“你这小子知道命在顷刻,便来磕头求饶,那可没这般容易。”
封万里却道:“石兄、石嫂,这可折杀小弟!”忙也跪倒还礼。
石清夫妇与封万里站起后,石破天兀自跪在地下。封万里正眼也不瞧他下,向石清道:“石兄、石嫂,当年恒山聚会,屈指已十二年,二位丰采如昔。小弟虽然僻处边陲,却也得知贤伉俪在武林中行侠仗义,威名越来越大,实乃可喜可贺。”
石清道:“愚兄教子无方,些许虚名,又何足道?今日见贤弟如此,当真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封万里哈哈大笑,道:“辈是道义之交,承蒙两位不弃,说得上‘肝胆相照’四字。是你得罪也好,是得罪你也好,难道咱们还能挂在心上吗?两位远来辛苦,快进城休息去。”石破天虽然跪在他面前,他眼前只如便没这个人般。
当下石清和封万里并肩进城。闵柔拉起儿子,眉头双蹙,眼见封万里这般神情,嘴里说得,语气中显是恨意极深,并没原宥儿子过犯。
白万剑向侍立在城门边名弟子招招手,低声问道:“老爷子可好?出去之后,城里出什事?”那弟子道:“老爷子……就是……就是近来脾气大些。师伯去后,城里也没出什事。只是……只是……”白万剑脸沉,问道:“只是什?”
那弟子吓得打个突,道:“五天之前,老爷子脾气大发,将陆师伯和苏师叔杀。”白万剑吃惊,忙问:“为什?”那弟子道:“弟子也不知情。前天老爷子又将燕师叔杀,还斩去杜师伯条大腿。”白万剑只吓得颗心怦怦乱跳,暗道:“陆、苏、燕、杜四位师都是本派好手,父亲平时对他们都甚为看重,为什陡下毒手?”忙将那弟子拉在边,待闵柔、石破天走远,才问:“到底为什事?”
那弟子道:“弟子确不知情。凌霄城中死这三位师伯、师叔后,大家人心惶惶。前天晚上,张师叔、马师叔不别而行,留下书信,说是下山来寻白师伯。天幸白师伯今日归来,正好劝劝老爷子。”
白万剑又问几句,不得要领,当即快步走进大厅,见封万里已陪着石清夫妇在用茶,便道:“两位请宽坐。小弟少陪,进内拜见家严,请他老人家出来见客。”封万里皱眉道:“师父忽然自前天起身染恶疾,只怕还须休息几天,才能见客。否则他老人家对石兄向来十分尊重,早就出来会见。”白万剑心乱如麻,道:“这就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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