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剑得到讯息,又赶回来,道:“妈,到底是怎回事?”语音之中,颇含不悦。这几日种种事情,弄得这精明练达‘气寒西北’犹豫如没头苍蝇相似,眼前之事,偏又是自父母身上而起,空有满腔闷气,却又如何发泄?
史婆婆怒道:“你又没弄明白,怎地怪起爹娘来?”白万剑道:“孩儿不敢。”史婆婆道:“你爹全是为大家好,他上侠客岛去。”白万剑惊道:“爹上侠客岛去?为什?”
史婆婆道:“为什?你爹才是雪山派真正掌门人啊。他不去,谁去?来到牢中,跟你爹说,他在牢中自囚辈子,便陪他坐辈子牢,只是侠客岛之约,却不知由谁去才好。他问起情由,五十都说。他道:‘是掌门人,自然是去。’劝他从长计议,图个万全之策。他道:‘对不起雪山派,害死这许多无辜弟子,还有两位大夫,恨不得头撞死。只有去为雪山派而死,赎大罪,夫人、儿子、媳妇、孙女、孙女婿、众弟子才有脸做人。’他伸手点几处穴道,将两块邀宴铜
道:“玉儿若不随谢先生而去,此间之事,未必轻易便能结。雪山派内祸由玉儿而起,他们岂肯善罢干休?”
闵柔想不错,这才收泪,向石破天道:“你又救儿子性命,……真不知……偏生你这般好,他又这般坏。若有你……有你这样……”她本想说:“若有你这样个儿子,可有多好。”话到口边,终于忍住。
石破天见石中玉如此得她爱怜,心下好生羡慕,想起她两度错认自己为子,也曾对自己爱惜得无微不至,自己母亲不知到何处,而母亲待己之情,可和闵柔对待儿子大大不同,不由得黯然神伤。
闵柔道:“小史弟,你怎会乔装玉儿,路上瞒住们!”石破天脸上红,说道:“那是叮叮当当……”
突然王万仞气急败坏奔将进来,叫道:“不……不好,师父不见啦。”厅上众人都吃惊,齐问:“怎不见?”王万仞只叫:“师父不见。”
阿绣拉石破天袖子,道:“咱们快去!”两人急步奔向石牢。到得牢外,只见甬道中挤满雪山弟子。各人见到阿绣,都让出路来。两人走进牢中,但见白万剑夫妇二人扶住史婆婆坐在地下。阿绣忙道:“爹、妈、奶奶……怎?受伤?”
白万剑满脸杀气,道:“有内*,妈是给本门手法点穴道。爹给人劫去,你瞧着奶奶,去救爹。”说着纵身便出。迎面只见名三支弟子,白万剑气急之下,重重推,将他直甩出去,大踏步走出。
阿绣道:“大哥,你帮奶奶运气解穴。”石破天道:“是!”这推血过宫解穴之法史婆婆曾教过他,当即依法施为,过不多时便解她被封三处大穴。
史婆婆叫道:“大伙儿别乱,是掌门人点穴道,他自己走!”
众人听,尽皆愕然,都道:“原来是掌门人亲手点穴道,难怪连白师哥时也解不开。”这时雪山派掌门人到底该算是谁,大家都开不清楚,平日叫惯白自在为掌门人,便也都沿此旧称。本来均疑心本派又生内变,难免再有声喋血厮杀,待听得是夫妻吵闹,众人当即宽心,迅速传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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