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丝毫不以得剑为喜,含着满泡眼泪,道:“师……师哥,你为什让玉儿……玉儿跟他去?”石清叹口气,道:“师妹,玉儿为什会变成这等模样,你可知道?”闵柔道:“你……你又怪太宠他。”说这句话,眼泪扑筱筱流下。
石清道:“你对玉儿本已太好,自从坚儿给人害死,你对玉儿更是千依百顺。见他小小年纪,已是顽劣异常,碍着你在眼前,实在难以管教,这才硬着心肠送他上凌霄城来。岂知他本性太坏,反而累得夫妇无面目见雪山派诸君。谢先生心计胜过玉儿,手段胜过玉儿,以毒攻毒,多半有救,你放心好啦。摩天居士行事虽然任性,却是天下第信人,这位小兄弟要他管教玉儿,他定会设法办到。”闵柔道:“可是……可是,玉儿从小娇生惯养,又怎会煮饭烧菜……”话声哽咽,又流下泪来。
石清道:“他诸般毛病,正是从娇生惯养而起。”见白万剑等人纷纷奔向内堂,知是去报知白自在和史婆婆,俯身在妻子耳畔低声
、打柴、养鸡,他连手指头儿也不会碰你碰。跟他好几年,他待就像是妈妈样,还教练功夫呢。”
谢烟客听他将自己比作他母亲,不由得长叹声,心道:“你母亲是个疯婆子,把自己儿子取名为狗杂种。你这小子,竟把江湖上闻名丧胆摩天居士比作疯婆子!”
石中玉肚中更是连珠价叫起苦来:“你叫洗衣、种菜、打柴、养鸡,那不是要命?还要每天煮饭烧菜给这魔头吃,又怎会煮饭烧菜?”
石破天又道:“石大哥,谢先生衣服若是破,你得赶紧给他缝补。还有,谢先生吃菜爱掉花样,最好十天之内别煮同样菜肴。”
谢烟客嘿嘿冷笑,说道:“石庄主,贤夫妇在侯监集上,也曾看中这枚玄铁令。难道当时你们心目之中,就在想聘谢某为西宾,替你们管教这位贤公子?”他口中对石清说话,双目光,却是直上直下在石中玉身上扫射。石中玉在这双闪电般眼光之下,便如老鼠见猫,周身俱软,只吓得魂不附体。
石清道:“不敢。不瞒谢先生说,在下夫妇有大仇,杀们另个孩子。此人从此隐匿不见,十余年来在下夫妇遍寻不得。”谢烟客道:“当时你们若得玄铁令,便欲要去代你们报却此仇?”石清道:“报仇不敢劳动大驾,但谢先生神通广大,当能查到那人下落。”谢烟客道:“这玄铁令当日若是落在你们夫妇手中,谢某可真要谢天谢地。”
石清深深揖,说道:“犬子得蒙栽培成人,石清感恩无极。夫妇此后馨香祷祝,愿谢先生长命百岁。”语意既极谦恭,亦是诚恳之至。
谢烟客“呸”声,突然伸手取下背上个长长包袱,当声响,抛在地下,左手探,抓住石中玉右腕,纵身出大厅。但听得石中玉尖叫之声,倏忽远去,顷刻间已在十数丈外。
各人骇然相顾之际,丁当伸出手来,拍声,重重打石破天个耳光,大叫:“天哥,天哥!”飞身追出。石破天抚着面颊,愕然道:“叮叮当当,你为什打?”
石清拾起包袱,在手中掂,已知就里,打开包袱,赫然是自己夫妇那对黑白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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