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著眼睛。阵风刮来,卷起地下白雪,在风中飞舞。李文秀望著两片上下飞舞白雪,自言自语:“真像对玉蝴蝶。”苏普接口道:“是,真像!很久以前,有个汉人小姑娘,曾跟说个蝴蝶故事。说有个汉人少年,有个汉人姑娘,两个儿很要好,可是那姑娘爸爸不许那少年娶他女儿。那少年很伤心,生场病便死。有天,那姑娘经过情郎坟墓,就伏在坟上痛哭。”说到这里,在苏普和李文秀心底,都出现八九年前情景:在小山丘上,个男孩和个女孩并肩坐著照顾羊群。女孩说著故事,男孩悠然神往地听著,说到那汉人姑娘伏在情郎坟上哭泣,女孩眼中充满眼泪,男孩也感到伤心难受。
只是,李文秀知道那男孩便是眼前苏普,苏普却以为那个小女孩已经死。
苏普继续道:“那个姑娘伏在坟上哭得很悲伤,突然之间,坟墓裂开条大缝,那个美丽姑娘就跳进去。後来这对情人变成双蝴蝶,总是飞在起,永远不再分离。”阿曼插口道:“这故事很好。说这故事,就是给你地图手帕小姑娘麽?她死麽?”苏普黯然道:“不错,就是她。那老汉人说她已经死。”李文秀道:“你还记得她麽?”苏普道:“自然记得。那怎麽会忘记?”李文秀道:“你怎麽不去瞧瞧她坟墓?”苏普道:“对!等们杀那批强盗,要那卖酒老汉人带去瞧瞧。”李文秀道:“要是那坟墓上也裂开条大缝,你会不会跳进去?”苏普笑道:“那是故事中说,不会真是这样。”李文秀道:“如果那小姑娘很是想念你,日日夜夜盼望你去陪她,因此坟上真裂开条大缝,你肯跳进坟去,永远陪她麽?”苏普叹口气道:“不。那个小姑娘只是小时好朋友。这生世,是要陪阿曼。”说著伸出手去,和阿曼双手相握。
李文秀不再问。这几句话她本来不想问,她其实早已知道答案,可是忍不住还是要问。现下听到答案,徒然增添伤心。
忽然间,远处有只天铃鸟轻轻唱起来,唱得那麽宛转动听,那麽凄凉哀怨。
苏普道:“从前,常常去捉天铃鸟来玩,玩完之後就弄死。但那个小女孩很喜欢天铃鸟,送只玉镯子给,叫放鸟儿。从此不再捉,只听天铃鸟在半夜里唱歌。你们听,唱得多好!”李文秀“嗯”声,问道:“那只玉镯子呢,你带在身边麽?”苏普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早就打碎,不见。”李文秀幽幽道:“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早就打碎,不见。”天铃鸟不断在唱歌。在寒冷冬天夜晚,天铃鸟本来不唱歌,不知道它有甚麽伤心事,忍不住要倾吐?苏鲁克、车尔库、骆驼他们鼾声,可比天铃鸟歌声响得多。
第二日天亮,七人起身吃乾粮,跟著足印又追。阳光淡淡,照在身上只微有暖气。但有太阳光,谁也不怕恶鬼。
追到下午,沙漠中道足印变成两道。那第二个人显然不耐烦再踏在前人脚印之中走路。苏鲁克等都欢呼起来。这是人,不是鬼。然而那是谁?七人这时所走方向,早已不是李文秀平日去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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