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年少时不明白,有些乐章旦开始,唱就是曲终人散。
半年后男生辞职,收拾简单行李,和师姐直奔北京。他们在郊区租个公寓,房间里东西越来越多,合影越来越多,对话越来越多。如果房间也有灵魂,它应该艰难而喜悦,每日不知所措,却希望满满。
接着房间里东西日益减少,照片不知所踪,电视机反复从广告放到新闻放到连续剧放到晚安,从晚安后空白无声孤独整夜,到凌晨突然闪烁,出现健身节目。
这里从此是个人房间。
2004年
男生来到酒吧,师姐杯酒也没喝,定定地看着他,说:可以提个问题吗?
回想起来,这段如同繁华世界里最悠长幅画卷。
们喜欢说,喜欢你。
古老太陽,年轻脸庞,明亮笑容,动人歌曲,火车窗外有胶片般风景。
你站在草丛里,站在花旁,站在缀满露珠树下,站在正漂泊甲板上。等到小船开过码头,可以回头看见,自己和你直在远处守着水平面。
2.青春里没有返程旅行
们喜欢说,喜欢你,好像定会喜欢你样,好像出生后就为等你样,好像无论牵挂谁,思念都将坠落在你身边样。总有秒你希望永远停滞,哪怕之后生就此消除,从此你们定格成张相片,两场生命组合成相框,漂浮在蓝色海洋里。纪念青春里乘客,和没有返程旅行。
4月28日又离得很近。这天,有列火车带着座位和座位上乘客,起开进记忆深处。
对于惦记着乘客人来说,4月28日是个特殊日子。
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在时光河流上漂流,把每个日子刻在舢板上,已经记不清楚那些刀痕为什如此深,深到切波浪都无法抹平。
们喜欢说,喜欢你,好像定会喜欢你样,好像出生后就为等你样,好像无论牵挂谁,思念都将坠落在你身边样。
而在人生中,因为定会喜欢你,所以真有些道路是要跪着走完,就为坚持说,喜欢你。
师姐离开后,男生在酒吧泡半年,每天酩酊大醉。
许巍日夜歌唱,他说有完美生活,他说莲花要盛开,他说从这里开始旅行。男生电脑桌前搁着几罐啤酒,网页突然跳出条留言,是个不认识女孩子,说,看你帖子,心情不好?男生回条,关你什事。女孩说,心情也不好,你有时间听说说话吗?男生回条,没时间。
真没时间,男生在等待开始。
青春就是匆匆披挂上阵,末战死沙场。你为谁冲锋陷阵,谁为你捡拾骸骨,剩下依旧在河流中漂泊刀痕,沉寂在水面之下,只有自己看得见。
2003年,临近冬天,男生半夜接到个电话,打车赶到鼓楼附近家酒吧。
酒吧木门陈旧,屋檐下挂着风铃,旁边墙壁海报上边,还残留着半张非典警告。刚毕业男生轻轻推开门,门罅隙里立刻就涌出歌声。
那年满世界在放周杰伦《叶惠美》,这里却回荡着十年前王菲《棋子》。男生循着桌位往里走,歌曲换成陈升《风筝》。
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小孩子,所以在飞翔时候,却也不敢飞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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