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预备铃打响,陈见夏赶在值周生到来之前擦拭着前后门梁上灰尘,忽然望见凌翔茜背着书包从楼梯口走过来,垂着头不知在想什,顺势就要进二班后门。二班是凌翔茜高文理分科前班级。
“凌翔茜?”
陈见夏声音唤醒她,她惊惶地抬头看看班级
陈见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虽然她平时最爱听李燃讲八卦绯闻。她把成绩单夹进课本塞回书包里,说:“要去补习班。”
李燃怔怔地看着她起身,忽然摁住她手:“可是清清白白地去见她,你别,你别……”
陈见夏笑:“别什,别作你?”
她促狭样子让李燃脸红,急急地摆手:“去吧去吧,晚上去接你。”
见夏推门离开,背对着他笑。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醋意漫天小姑娘,全因为内心充盈着主人翁笃定自信。
李燃嘿嘿干笑,窘迫地挠挠额角,停顿片刻突然说,“你们班长,真不是东西。”
“啊?”话题突然转换,见夏没反应过来,“你怎老针对们班长,他人很好。”
“好个屁,”每次见夏迅速维护楚天阔,李燃便格外不爽,“他把凌翔茜甩。”
甩。见夏太阳穴又开始嗡嗡地跳。“早恋”“对象”“谁和谁好”“谁把谁踹”……统统是她敏感词,听到便如坐针毡,每个都指向她自己罪名。
“你别这说,”见夏纠正,“什甩不甩,对他俩名声不好。”
因为振华承办活动,比平时放学早,此时天竟还亮着,陈见夏背着沉重书包站在十字路口等绿灯,脚下踩着几片落叶,楼宇间霞光照得她满面绯红。她蓦然想起,离开李燃爷爷家时,似乎也有过同样温柔晚霞。
那时李燃从背后抱住她,说,爷爷奶奶分开过好多年,因为爷爷被发配到新疆劳动改造去,但他们始终在等对方。觉得那个年代人真难得,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但都愿意咬着牙等。
见夏沉默。别无选择等待倒也不难,难是前方诱惑滔天,却仍然愿意停在原地,回望着某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身影。要怎才能做到呢?
那刻,她轻轻握住环在腰上手,本想承诺们也要像他们样,半晌,却轻轻地笑着说:“们好好,不要吃那种苦。”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李燃迷惑地眨眨眼,陈见夏封建评论令他感到不可理喻,但没有纠结于此:“说真,他们掰。好像就因为他没考好。呸,你听说过这种理由吗?没考好就怪女生耽误他学习?而且,从学年第跌到第六也他妈叫‘没考好’?这不欠揍吗?又不是高考,就因为这个就甩人,他是不是有病?”
“你用得着那义愤填膺吗!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处!”见夏不乐意听,倒不仅仅是因为见李燃替凌翔茜出头而吃醋,更多,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理解。
她理解楚天阔。
“难处是什?难处是早恋影响学习?你不觉得这跟颧骨高女人克夫样是迷信吗?你早恋怎就没影响学习,还越考越好?”
“……”早恋二字更是让见夏耳鸣,她无力辩驳,“跟你说不清。别人事少管。还有你别早恋早恋!跟你说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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