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见夏目光灼灼地反问,“别光问呀。”
适时响起开门声给于丝丝解围,不等主任喊名字,她便主动起身跟着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瞟陈见夏眼。
不知是不是个人在冷清办公室太难熬,见夏觉得于丝丝谈话时间比别人长。终于轮到她,经过安静行政区走廊,她轻轻敲门走进副校长办公室。
“坐。”
办公室很大,见夏是第次进来,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沙发里,沙发却意外地软,她后仰陷进去。副校长是个五十岁左右女人,卷毛短发,微微发福,坐在背对窗子老板椅上,看不清表情,也不说话,仿佛还在整理和上个学生聊后思绪。
门牌,然后疲惫地笑:“走错。谢谢你。”
她没有看见夏,像个游魂样要转身上楼,陈见夏目送她离开,然后回头看向自己班里,楚天阔坐在靠窗最后排,正转着笔思考道题目,同桌跟他说句什,他嘴角扬,捧场似笑笑,眼睛直盯着习题册。
见夏再八婆,也从来没有就期中考试或甩凌翔茜事情询问过楚天阔。见夏扔下抹布,跑去水房洗手。清冽水冲过她白皙手背,门外传来早自习正式开始铃声,她突然阵气闷。
班最近日子很难熬。
期中考平均分低于二班,连学年第名都被二班林杨夺走,俞丹偏偏直没精打采,隔几天又请病假,让四班班主任帮着带班。班里不满情绪越来越浓。终于,几个家长代表带着三十多人亲笔签字联名书,起去校长办公室。
陈见夏蓦然想起,差不多两年多以前,她懵懵懂懂地被叫进县教委办公室,那里比振华校长室小得多,面墙贴满奖状,正中玻璃柜陈列着各种看不清名目奖杯,陈设正派又土气,“沙发”是椅背带雕花长木凳,硌得她屁股疼,但顾不得,她心急如焚,当时传什都有,爸爸单位还有幸灾乐祸同事透口风,说她或许是成绩出什问题,被重新阅卷,板上钉钉县中考第怕是要丢。
和她讲话领导还故意卖关子,叹气,说,陈见夏同学是吧,唉,你恐怕是进不县中。
陈见夏面无表情。她彻底傻时候就这样。
反被领导理解为临危不乱,很快便自揭谜底:“振华今年全省范围内特招各县市特优生,咱们县就个,就是你。”
那刻心情原本
所有人屏息凝神,关注着后续发展。
星期五下午,教导主任把班班委会八名成员都召集在自己办公室里静候,个个带去校长室谈话,谈完直接回班,不许透露谈话内容,也不许私下讨论。
第个是楚天阔,然后每五分钟教导主任会进来唤下个人;办公室学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于丝丝和见夏。于丝丝破天荒主动压着嗓子搭讪见夏:“如果俞老师真怀孕,你希望换班主任吗?”
陈见夏知道自己应该说些场面话,她已经不是高开学时医务室里被于丝丝牵着鼻子走傻妞,然而让她虚情假意地力挺惹人厌俞丹,哪怕是面对阴险于丝丝,她依然做不来,只能敷衍地摇头:“怀孕事不能瞎说。”
“你是暗示,你不希望她怀孕?”于丝丝果然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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