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和李燃说这些。李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定会把楚天阔骂得很难听。见夏不喜欢听,也不想因为争辩而让李燃生气。
她为他直接而犯愁,却也深深喜欢他这点。
联赛结果公示,楚天阔拿数学和化学两科全国等奖,获得保送资格。
这也意味着,另场战争,悄无声息地打响。
见夏边咬着雪糕棍,边给李燃解释繁复规则:“他们现在有保送资格,但还是要参加高校分别举办选拔,经过
见夏瞪大眼睛,腰抵在冰柜上,扬起脸看他,尚未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冰凉甜蜜覆盖。
他吻得很轻,却没有像以前样轻轻啄便离开。
静谧午后,教学楼在悄悄融化;广场上灿烂日光像道耀眼结界,隔绝他们和另外个严丝合缝冷酷世界。陈见夏轻轻闭上眼,没有再躲开。
“甜吗?”他问。
她低着头舔舔嘴唇,笑。
初夏轻盈软嫩枝条经过几天曝晒后迅速沉淀成片油汪汪沉甸甸绿,夏天来得很快,却不像冬天那突然,也许因为它是被期盼着。
准高三学生们都要参加暑期学校集体补课,个半月内尽量把课程进度赶上去,九月开学时候,全年级齐开始第轮复习。
见夏是高兴。相比回县城感受全家因为弟弟升入压力巨大初三而天天吵架氛围,她更喜欢夏日午后趴在桌上边审题目,边看着李燃偷偷送过来冰柠檬茶杯壁凝结满满水珠,在桌角积成摊,顺着偶然吹进来阵清凉风,缓缓流向她。
下午第二节课后,陈见夏独自穿过日光毒辣升旗广场,朝着对角线方向小超市走过去。远远看见个瘦高男生蹲在门口,叼着根冰激凌,默默注视她步步靠近。
她目不斜视,走到门口莫名跺跺脚,好像这路沾染满鞋面积雪似。陈见夏只手摸着晒得通红脸颊,只手拉开廊外冰柜玻璃门,翻找冰激凌。
“甜。”
他们起坐在背阴处晚秋高地上吃冰激凌。陈见夏絮絮说着班里近况。
除做产检,俞丹每天都照常来上班,只是坐着“上班”而已——语文成绩本来就主要靠个人积累,平时很少有人求教;更何况,谁敢频繁跑去办公室劳动位孕妇?
苦楚天阔。他边准备全国数学联赛——竞赛成绩直接决定他是否会被保送清华北大,边还要应对越来越频繁月考,同时处理着俞丹撒手不管切班级事务……但他游刃有余,让所有人只有佩服份。
这也让见夏愈加不解。既然这多麻烦事情他都做得来,不怕影响成绩,不怕耽搁前途,为什要用分手来“解决”凌翔茜?个能背起千斤巨石力士,却说头上落下羽毛太沉重,负担不起?
“老板,还有奇彩旋吗?”见夏朝屋里喊。
“最后根被吃啦。”李燃轻声说着,仰头吐出被色素染成橘色舌头,愈发像条狗。
见夏忍着笑,绷住“跟你不熟”脸,合上冰柜。
小超市货架间只有寥寥几个学生,老板拄着下巴在收银台前盯着便携小电视看得入神。李燃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笼罩住陈见夏,将她困在冰柜和自己之间。
“想吃奇彩旋?”他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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