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很快
，很快他们就能远走高飞，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太阳底下。
她感到心中充满
力量。
“
仔细研究几所学校自招要求，排下，中山、南开、西安交大、武汉大学……哪个能争取到都算烧高香，反正不要留在咱们省里，走得越远越好。”她扳着手指头，忽然转头问他，“你喜欢南京吗？”
“小时候去过次，记不太清。你喜欢？”
见夏没直接回答，反倒说起家事：“家还能生弟弟，是因为爸妈走关系给办个先天性心脏病诊断书，县城抓得也不严，给准生证，爸工作也没受影响。但毕竟没病，家里人还是提心吊胆，风头没过去之前，不太想让多见人。小时候有个暑假被寄存到爸爸工作县城图书馆，阅览室阿姨是他熟人，帮忙看着。那时候读好多关于南京小说，有民国时期大作家写，也有新中国成立后作家写，五十年代初，抓漂亮国民党女特务，《只绣花鞋》《梅花党》什
。”
所在高中推举、统笔试和面试三轮筛选。想申请自主招生加分也样要扒三层皮。学校推举那关，主要就看平时成绩累加，高分者得，这就是为什很多明明拿到竞赛等奖学生也在犯愁，因为他们要在群等奖里面拼平日期中、期末、月考成绩加总排名，那些偏科、不重视月考竞赛生现在都快崩溃……”
繁复规则让李燃眉头拧成麻花，见夏看得好笑：“早就说你肯定听不懂，偏要问。”
“谁问他们，是为问你，”李燃气闷，“你不能保送，但是可以自主招生加分吧？想拿哪所学校加分？保险起见，多报几所吧？”
见夏摇摇头：“班主任要平衡，不可能允许个人占好几个学校名额。呢，北大清华是不想，全校只有二十个校长推荐名额，平时成绩根本排不进去。复旦人大交大浙大都是热门，也打算放弃。”
李燃疑惑：“你上次不是排进全校前五十吗？振华不是前五十基本都有希望冲北大清华吗，你自己考不就好，怎提到自招就给自己降级这多？”
见夏笑得露出排小白牙，“没去过南京，但觉得会喜欢。要不去申请南京大学加分，好不好？”
李燃眨眨眼。报志愿本来就不是他能给出有效建议领域。
“鸭血粉丝汤很好喝。”憋半天，他说。
他面红耳赤样子让见夏满心温柔。
“
见夏心里暖，想起自己刚入学那次考个学年第十六在老街上追着他让他夸，现在李燃已经记得住她每次排名。
“五次里能有次进前五十就不错，真考时候万砸呢，能拿个加分就拿个，自招竞争太激烈，不想给自己目标定得太高。如果高考考得特别好，那就放弃自招加分，报个更好学校。”
“所以，”陈见夏这串算计再次让李燃脑壳痛，他直奔结论，“那你到底想去哪儿？也尽早准备。”
李燃轻松得像是在问远足目地，只要见夏说出个地方，他立刻就能回家打包行李，年后事情，近得仿佛在明天。
荒唐。见夏笑，又感动得想哭。她要去哪儿，他就无条件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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