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换配方变味儿?”
“可能是变,”陈见夏笑,“以前妈不给买,买还要跟弟抢着吃,才觉得特别好吃。”
李燃听完就把她那盒抢回到自己那边,“两盒都给,你就觉得好吃。”
见夏笑,扭头去看窗子
他们起坐在下铺,李燃把小小白色枕头放在她背后当靠垫,陈见夏频频看电子表,等着火车开动。她忽然轻声说:“有时候能明白妈为啥想生个男孩。这种时候,要是个男,他就不敢过来占便宜。”
李燃坐得直直,调皮地用脑袋去尝试撞头上方中铺,随口回答:“你怎知道生个男孩定是这样,万长大变成刚才那男那种,多丢人啊!”
“丢人也比挨欺负好。”
“不会。会保护你。”李燃说。
“如果你不在呢?”
夏哆嗦。
“咱俩换个票,”男人把自己票在她面前晃晃,“就旁边车厢,上铺爬着费劲,伸不开腿。”
陈见夏展现出对个长辈本能驯顺,身体先于意愿做出反应,点头。她迅速后悔,男人已经伸过手来拿她攥在手心票。
“你干吗?”李燃声音出现在男人背后。
男人刚刚满脸理所当然,估计是误认为陈见夏独自出行没有旅伴,现在忽然冒出这高大个小伙子,傻,脸上浮现出讨好笑容,语气也弱下去,“小姑娘瘦,而且上铺干净……”
李燃愣愣地看她,见夏摆手解释:“不是死那个‘不在’!是,是,万刚才确就是自己坐火车呢?总有天会自己坐火车,——”
他没说话,眼神里不知道究竟是什情绪。他轻轻把她揽进怀里,陈见夏不知怎感觉到,他也在阻碍她看到他眼睛,和她曾经做过样。
天渐渐暗下去。李燃要去餐车买泡面,陈见夏拉住他手臂,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把拉链拉开点点,胳膊伸进去,费劲地拽出两盒泡面和两根火腿肠。她早就准备好。
每个包厢靠窗小桌下面都有只银色暖瓶,他们用热水泡面,用叉子扎在盖面边缘封牢,慢慢地,香味飘出来,李燃嗅嗅:“好像是比平时闻着香。以前午休闻到这味儿都想吐。”
见夏吃几口,却说:“没以前好吃。”
“她瘦不瘦跟你有关系吗?上下铺为什差几十块钱你自己不知道?们为舒服特意买下铺,你提补差价也不换,何况你提都不提,怎着,觉得小姑娘好说话?上铺干净,下铺也干净,你不坐就都干净!”
陈见夏吓得原地起立,这不是要打架吗?
然而她做好准备拉架,男人却嘟嘟囔囔地边说边走,声音小得听不清,人是真拐弯不见。
她转头去看李燃,米八几个子,几乎和上铺样高,还故意微仰着头,鼻孔冲人,脸上要是再来点血,好像立刻就能复制他们第次在医务室见面样子。难怪男人逃。面对别人时候,他还是那个李燃。然而这个嚣张李燃下秒立刻低头急着跟她解释:“这和小时候你妈不让你给老奶奶让座可是两回事啊!他那明摆着是找软柿子捏——”
陈见夏心里软得塌糊涂。她踮脚拍拍他狗头,说:“是没有社会经验,抹不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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