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伸手抹掉陈见夏
眼泪，说，哭什
，你是忘
冬天什样吧，脸会裂。
陈见夏也抹
把脸，嘴硬把话题拉回正轨：“
是想谢谢你。”
“你爸爸事，还没帮成，后面不定怎样。”
“知道。今天先谢今天。”
李燃没有继续推辞。
“不会喂蚊子吗？”
“新加坡没有蚊子。”
“放屁。”
“真，”陈见夏正色，“也很奇怪。大马有，泰国有，越南有……新加坡真没有蚊子，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非常少，待五年多，几乎没被咬过。——你没去过新加坡吗？”
“东南亚都去过。”李燃说，“就没去过新加坡。”
李燃问，什？！
陈见夏把肺都吼出来：“有话跟你说！们去个安静点地方！”
后半句时候音乐忽然停，半个走廊包房门口服务生都看过来，大家都听见她对着李燃吼，想跟他去安静点地方。
李燃大笑。
陈见夏虎着脸问，音响遥控器是不是在你自己手里？
不饿，都快九点，没想到医院做检查花那久，也没想到路上这堵……
最后，王南昱脾气也上来，对李燃说，以前对她有过意思，你知道吧？
又对陈见夏说，后来跟着他做生意，下午跟你说吧？
“让在中间当孙子这好玩？好话没地方说是吧，非要撮合你俩，闲？儿子都快上小学，你俩折腾吧，爱他妈折腾到几岁折腾到几岁，不伺候！”
王南昱在这里是“王总”，穿H扣皮带，起范儿扭头上楼，后面自动跟上两个穿西装马甲小弟，和在医院里判若两人。
“就这些吗？”
“王南昱都和说。”
“都说是说什？”
“说那个女孩叫舒家桐，”见夏笑，“你们确不是男女朋友，但你也确在出卖色相。她喜欢你。你需要她喜欢你。”
“这绕，肯定不是王南昱
故意吗？见夏笑。
居然会觉得开心。
“好像没提高谈话效率，”她自己吐槽，“还是说很多废话。”
李燃很久之后才说，没什是非说不可。
他说：“们本来就应该说很多废话。没机会罢。”
他们坐在门外马路边，手里各罐啤酒。
冬夜很冷，但这里是他们能找到最安静地方。
“非坐这儿说话不可吗？”李燃问，“不怕冻死啊。”
陈见夏说，就坐这儿，效率高。
“上大学时候，不喜欢去图书馆，其实们图书馆装修很好，桌椅都舒服，还有空调吹，听说国内大学这几年才陆陆续续装空调，当年国立大学图书馆就有可以打电话隔间。按道理很人性化、条件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只要去图书馆就会趴在桌子上睡觉，期末paper写不完，明明很焦虑，还是会睡着，觉睡下午。后来就不去，宁肯坐在回廊扶手上闷身汗，效率反而高点。”
不是要好好说话吗，陈见夏也问自己，怎见面就吵？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走廊里音乐声更大，好像在教训他们，不想好好讲话就别讲。
她说：“能不能去个安静点地方？”
李燃问，什？
陈见夏大声：“能不能去个安静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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