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真
很困难？”
豆豆忽然露出
个让陈见夏惊异表情，老练，冷漠，又厌倦。只在那张年轻脸上闪过瞬。
陈见夏问个豆豆客人们最爱问问题，他们搂着她，听她讲个意料之中故事，拍着她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还是应该去做个正经工作，说着再用力捏两把。
“燃哥没跟你说吗，
这种女生，就是又苦又懒。”
豆豆从面无表情又恢复天真烂漫嬉皮笑脸样子，但陈见夏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哪张面孔才更接近真实她。
豆豆扒着窗玻璃疯狂摇头：“今天不能回去，以后也不回去！”
李燃对她没有流露出半点同情，冷笑：“你不是挺有主意吗？怕什
？”
陈见夏晚上刚到会所时候看见那个哭哭啼啼女孩就是豆豆，李燃劝她不要贪多那几百块，离姓舒老板和他场子远点，“你已经开始招他烦。”
豆豆怎都不肯，装疯卖傻地说，不怕，反正有你嘛！
听到这里，见夏问：“你们早就认识吗？”
她那边记得事情件件讲给见夏听，竹筒倒豆子，声音也脆生生。那双熟悉大眼睛让见夏也随着她讲述渐渐回忆起些画面。
舒家桐爸爸回来时，陈见夏猛抽三个shot龙舌兰，拉着李燃和豆豆去跟“舒叔叔”道别。
舒家桐爸爸笑得像蛇在胳膊爬。
“你们走没问题呀，高才生是新加坡？那要加下你微信，自己女儿也准备去那边读书……”
李燃迅速截断：“拉群，她们可以在群里交流，也可以单独加，最直接。”
“你喜欢他？”见夏问。
豆豆笑得更灿烂：“姐你别逗，你俩那好，就是这段时间帮他挡挡，他也顺手帮把，互惠互利互帮互助，姐你别往心里去，不对，这破嘴，你不可能往心里去，算啥啊。”
陈见夏说对不起，是问得太过分。
豆豆像只小动物，
豆豆揉揉头毛：“嗯，陪打桌球时候，因为不会看人眼色，那个叫啥？得意忘形，赢太多，把客人赢急眼，要揍，是燃哥帮。省城也不大，后来去陪唱，他去找们老板谈事儿，在走廊又碰见他。你看，这个头发！”豆豆指指自己脑袋瓜，“就是他跟说，叫陪玩土炮都喜欢长头发，他说你去买顶假发，发发嗲，以后就不会挨揍。”
“他给你建议就是买顶假发？”
“很有用啊！立竿见影！”
豆豆看着文化水平不高，但非常热爱用成语，还反问陈见夏：“要不然呢，他应该建议啥啊？”
陈见夏这才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去读书？去找份正经工作，去传菜刷盘子？
他们居然轻松逃脱那间豪华包，走廊里，见夏脚步虚浮，李燃在左边扶着她，豆豆还紧紧挂在她右胳膊上。
陈见夏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眼巴巴豆豆，误会，豆豆是想快点跑，见夏竟然说，刚才没叫你，你也要加吗？
李燃当时便心道不妙，陈见夏肯定是醉大。
车先把豆豆送到她租住地方，楼下是家理发店，四周连路灯都没有，黑黢黢，玻璃门底下挂着把大锁，豆豆下车拍很久，都没人开门。
李燃等得不耐烦，说，把你送回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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