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个月打给她弟弟钱,够夹多少个娃娃?那大个小伙子,也不上学,也不工作,来趟觉得省城好玩,现在就赖着不走。昨天她死活要赶场子就是因为跟她弟吵架。她弟在打个什页游,每天充钱,但豆豆工作是每天领现金,她个星期去次ATM把现金存进卡里。昨天微信钱包钱不够,她弟弟急得火上房似,分钟都不能等,她说自己上班在忙,让他等等,然后跑来找问能不能给她微信转点钱,她给现金。”
李燃拍下方向盘,懊恼,“靠,光说话,走错,这儿要左转……会儿前面掉头吧。”
“后来呢?”
“后来?就找换现金这个工夫,那小子就打电话过来,骂得她脸上当场挂不住。她弟说,你上他妈
豆豆点头,真像粒小黄豆,蹦蹦跶跶,强撑着脸营业性质极强灿烂笑容,嘴巴咧得比内心快乐。
她从沙发上背起包,忘拉拉链,假发掉出来,被随意地塞回去。李燃对她说,舒老板那边你好自为之,劝你最近别再去那家,非要做,换个地方吧。
豆豆说知道啦,咚咚跑远,消失在旋转门外。
去医院路上,陈见夏问,豆豆给讲她家里事,到底有没有句话是真啊?
李燃说不知道,因为每次她讲都不样。
认真揣摩着见夏神情,直到她确认,这不是来自“高才生”虚情假意“礼貌”。
豆豆眼圈有点红,说,喜欢……肯定是有点,平时很热爱阅读,有时间就阅读小说,那、那遇见他这种人,也会做白日梦,不犯法吧?
见夏摇头,不犯法。
“姐,昨天谢谢你啊,怕有危险,非要带住酒店,要不然,都没机会住这漂亮地方。”
“又不是给钱,慷他人之慨。”
“但知道她老家确有个弟弟,来省城玩过,见过。
“爸纠纷第次开庭,正烦呢,她说她弟弟来,因为以前帮她很多忙,她要弟弟请吃饭感谢。可能就是想表现自己弟弟人不错吧。正想散心,就去。在商场地下楼那种‘大食代’,说要请吃麻辣烫。到时候,他俩正在那儿玩夹娃娃机,她弟弟请客,扫七八遍码,个都没夹出来。豆豆心疼,不想让她弟再花钱,她弟嘴巨他妈甜,说这是给姐,再试百遍也定夹个出来。”
“还行啊。”
李燃哭笑不得:“你们当姐姐是不是平时被压榨太狠,怎那容易满足啊?”
“怎?”
豆豆有些迷惑,似乎在盘算是不是该翻词典学习些新成语。
“但要不是你坚持,燃哥不会,不是第次闹这出,记吃不记打,他不会管。这种人——不是说啊,当然记你好——是说,像这类人,不值得同情,千万别做滥好人。你太没有社会经验你知道吗,昨晚上还说要跟住个房间,要换成姐妹,你昨天包里东西都让人给顺没!”
李燃走过来,对见夏说,送你去医院。PET-CT结果出来吧?
陈见夏点头,“早就出来,没扩散。”
“那们就接着往下步走吧,也不知道能走到哪步。”李燃看眼豆豆,“你自己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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