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羽绒服,拎起书包,临走前习惯性地回头看眼窗外。
外面早已是片漆黑,教室明亮灯光下,自己有点儿臃肿身影
低头摸着那本薄薄田字方格,轻轻叹息。
如果也是颗果子,恐怕余淮不光不需要蹦起来,还得弯下腰捡呢。
有那秒钟,忽然涌起股强烈上进心,想要变成颗长在树木最顶端果子。
也想看看高处风景,吹吹高处风,然后静静地等着只猴子蹦起来抓。
当然秒钟后,就恢复正常。
余淮茫然和焦虑。
显然初中升高中统考给余淮造成定打击,林杨说过,半路出家余淮同时应付竞赛和统考,是有点儿吃力,统考成绩也证明这点。而现在,余淮是应该相信自己,继续在竞赛路上走下去,还是应该吃堑长智,学乖点儿呢?
从期中考试结束时他看到楚天阔那副严肃表情就知道,在余淮领域,有另番所不能理解、苦恼程度并不输于纠结和较量。
反观韩叙,情况要简单很多。
韩叙脸上永远挂着种“不为所动”,冷冷静静。当他认定某条路是对,即使旁边人告诉他旁边岔路上满地是捡金子,他也不会多看眼。
(No.168—No.172)
No.168
β说,捧着那本田字方格认真学习时候,嘴角都带着压不下来弧度——“跟绣嫁妆似”。
她剥着橘子皮,屁股坐在朱瑶桌子上,面朝着阴笑。
“你怎还不走?”边收拾书包边打发她。
够不着果子,也捡不到金子。是个贫穷瘸子。
从胡思乱想中抬起头,不出意外地从β眼中也看到模样,对二傻子怜惜。
“唉,这孩子,”β将最后剩下几瓣橘子起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看样子是晚期。”
她还没说完,就被块黑板擦从背后狠狠击中。β嗷嗷叫着,从朱瑶桌子上跳下来。
“给老娘干活!”简单站在黑板前叉着腰怒吼。
如果说余淮野心指是“虽然不想吃果子,但是只要看到蹦起来有可能摘到果子,就定会使劲儿蹦蹦试试”,那韩叙野心就是“只想低头赶路,所以去他妈不管什途径都要走到底,蹦起来能够到好果子又怎样”。
这是简单在校庆时坐在运动场上对和β说过。
当然她原话要恶心肉麻和抒情得多,不便复述。
有时候,会在走神时候看向简单和韩叙这桌背影,默默地好奇,简单是韩叙那颗果子吗?如果她不是,那韩叙身上那种她所钟爱“不为所动”,会不会给她个最讽刺结局?
自己呢?
“今天们组值日,韩叙有事儿先走,简单个人做双份,本来也要逃跑,被她抓住。”
“韩叙也要忙着参加竞赛吗?”
“他应该不会吧,”β耸耸肩,“简单说,韩叙以前就没有系统地受过竞赛培训,也没想过要参加,他更倾向于安安稳稳地参加高考。”
确,韩叙在语文和英语方面比余淮成绩好很多,论均衡和稳定,余淮远不如他。
忽然联想到数学课上那个因为张峰呵斥而被打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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