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叹口气，
副很不好开口
样子。
“你看林帆，女朋友都交过两个
。”他似乎觉得这样说已经是最委婉方式。
林帆，能和他比吗？
No.324
前几天晚上，趴在床边睡到半，隐约听见他在悄悄地和女朋友facetime（视频聊天），远程指导女朋友修电脑。女生不知道是装笨还是真笨，点点简单操作都要
林帆哼声：“你最近又没有外地生意，有什
好耽误。”
“怎不出差？”爸给自己倒杯水，笑眯眯地问，“没生意？”
无语。
“您怎天到晚老盼着公司倒闭啊。”
知道他关心，可是每次问出来问题都让火大。
No.323
医院走廊里依旧飘着让习惯性腿软消毒水味儿。虽然从小是个病秧子，但没住过院，家里人身体也大多健康，所以对住院处印象停留在美好电视剧里。整洁肃穆，装饰得跟天堂似，来往医生护士都是身整洁挺括白制服，病房里窗明几净，白纱窗帘会随着风飘荡，病人孤独地躺在单间里，身上病号服松垮有型，病床边有大桌子，花瓶里插着不败鲜花……
可惜林帆住不是这高级病房，个大开间里面六张病床，而且很吵，家属们进进出出聊着闲话，放暖水瓶也能弄出好大动静；病房里没有鲜花，倒是常常弥漫着韭菜合子味道，每张桌子上都堆满杂物；脸膛紫红大爷身着病号服却敞着胸露着怀，趿拉着拖鞋坐在床沿儿上呼噜呼噜吃西瓜。
每次进病房，都会个头两个大。
“你赶紧出院吧，要受不。”进门就冲着林帆说。
。
可还是没抬头。工作室开起来整整年，都没有回过学校。
坐在前面对小情侣直在讲年底世界末日事，小伙子说玛雅人算历法只算到二○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是因为石板上写不下，女朋友就咯咯笑，特别给男友面子。
在后面听着，不知为什个念头浮上心头。
世界末日那天，正好是二十六岁生日。
“最近几个客户都是咱们本市，不用去外地拍。”解释道。
林帆坐在床上喝汤，爸非要拉出去转转。
“医院里有啥好转，”和他起坐在楼下长椅上，“到处都是病菌。”
“你老大不小，也考虑考虑实际问题。”他直奔主题。
“比如呢？”
他已经能坐起来玩iPad游戏，看到进门，眼皮都不抬下。
爸从门外提着暖水瓶进来，转头催他赶紧回家休息。
“老来值夜，最近没耽误你生意吧？”爸问。
他和妈都这样，像是记性不大好，每天都问遍事情，还总是“最近”“最近”。
“非常耽误，”瞟眼还在打游戏林帆，“欸，说你呢，还不起来给唱首《感恩心》？”
反正是冬天。冬天这悲观季节，毁灭也无所谓。
可是不能在夏天。
耿耿同学很早就说过，如果世界真会末日，那定不是发生在夏天。
这句话记忆漂浮在摇晃街灯和扭成团霓虹灯中，被街上飞驰而过车扯远，又飘回来。
那时候，应该是喝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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