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也从模拟卷中抬起头，似乎完全没有惊讶，也没有花时间回想思考，立刻淡漠地笑笑说，“没什
啊。当时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人死掉
之后就比活着
时候要招人喜欢。”
洛阳惊讶地问，“干嘛要……考虑这个？”
洛枳很难得地没有不耐烦，依旧坦然地说，“所有
想要恨人不是死就是远离生活，所以其他人都站在活人角度可怜他们念着他们好，只有还在恨着，只有跟死人过不去，觉得有点孤单。”
洛阳咋舌，手下
堆堆复习资料在风中发出刷拉拉响声，洛枳却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你在恨谁？他问题随着风声飘远，再也没有回到嘴边。
内心世界——尽管这个世界样子他点也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探究。他自己向来很少有心事，少年时代都是听话好孩子，憨厚善良，被洛枳揶揄抢白是常有事情。
高中有段时间，不知道他们亲戚关系同学传言洛阳有个青梅竹马小女朋友，两个人在起特别像郭靖和黄蓉。洛枳听说，只是淡淡地笑。
“你倒是挺像郭靖。不过，们状态比较像郭靖和不待见他黄药师。”
洛阳不反驳，总是傻呵呵地笑声就忘记。
他真心对周围人好，所以人缘从小就特别好，然而老好人洛阳始终知道，世界上只有他爸爸妈妈和洛枳是可以信任，他磊落地待人好，也磊落地设防。甚至，他脾气好，只是因为没有太多让他真正挂心在乎事情。
洛阳知道，洛枳虽然看来冷淡，但在自己面前绝对是真实自然。她只会跟自己天南海北侃，胡吃海塞，乱开玩笑，想笑时候就笑，不高兴就踢他，别别扭扭地不说话。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确想不大起来这个妹妹是否跟自己说过什关乎她自身话。他对她全部解都来自岁月点滴痕迹。可是洛阳不敢说自己是看着洛枳长大——他总觉得，在他遇到她之前，洛枳就已经定型。他参与，直都不算是什成长，更像是润色。
直到有天，临近高考深埋题海中洛阳和上初四同样深埋题海洛枳同在大学自习室里备考。他从书堆中仰起头，看着窗外阳光，想起即将到来高考，还有因为厂里改制濒临下岗而吵得翻天覆地妈妈爸爸，第次对人生有些伤感和困惑。他注视洛枳很久，那个和他跪在起却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小妹妹，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却从来没有流露过丝这个年纪女孩子常有忧郁。似乎她把未来看得那样清楚绝对，只需要不紧不慢地向前。
不知怎，个问题脱口而出。
“当初葬礼上你盯着奶奶看，是想看出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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