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过来,反正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呆着,个地方腻味就去另个。再说,要是不过来,今天怎碰得到你?”
洛枳咋舌,差点忘自己撒谎——她明知道这个时候丁水婧应该天天闷在画室备考,居然还好意思说是来看她。
“碰运气吧。昨晚才到家,明天早上
三句话,又回到这种纠结话题。洛枳知道,与随和大咧咧外表不同,其实丁水婧是个很固执人。
她只是笑,“你说那种人是和尚尼姑,不是。”
“还以为你早就看破红尘呢。”
“就活在红尘里,干吗看破?谁愿意自己日子过得破破烂烂?”
“你总是回避话题。”
两个人走到大厅,坐到窗台上。
“其实去操场上说话更方便,不过太冷,”水婧说,“抱歉,你来看,却发现逃课。”
“没什,你直心里有数。”洛枳微笑。
“心里最有数是你。”
洛枳惊异地扬起眉毛。这句话语气,极其不善。她不知道为什秒钟前还是好好,两个人没寒暄几句气氛就急转直下。
洛枳正要走出大门口时候突然迎面遇到丁水婧。
丁水婧拎着大袋子桶装速食面和饼干薯片等等零食,披着白色羽绒服但没有拉拉链,冻得鼻尖通红,里面没有穿校服,衣服胸前画着只巨大流氓兔。她头发长长很多,已经能够零散地披在肩上。
洛枳哑然,丁水婧更是张大嘴副不可置信样子。
“你为什在这儿?”丁水婧指着她问。
洛枳晃晃脑袋,“家里有点事,所以临时回来趟,正好有时间,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事先没发短信,想给你个惊喜。”
“是你太执著。”洛枳终于有点不耐烦,淡淡句话让丁水婧立刻噤声。
沉默会儿,洛枳有点不忍心。她为什要破坏人家心情,说不定丁水婧在学校里面闷着,面对家里巨大压力,已经够烦。
“什时候去考美术专业课?”
“月份。先考北影,然后是中央美院,再然后是北广和清华美院。之前还有几个大连和上海学校,不过都在咱们本市设有考点,不需要特意过去。”
“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在画室里面呆着吧,当年咱们高三时候许七巧不是要考什电编吗?也是艺术类,记得她临考试前个月都不怎来上课。”
“对不起。”丁水婧低下头。
洛枳头皮发麻,不知道应该说什,索性跟着她起沉默。
“过得好吗?”几秒种后,对方还是恢复到那个笑嘻嘻水婧,“觉得你向来是过得最好那个。”
“哦?”
“因为你什都不在乎。”
她发现自己好像只要张口就能撒谎。
丁水婧脸上笑容足以晒化南极冰山,洛枳下子原谅自己——反正她为什回学校来看,只有她自己知道,既然永远不会被戳穿,应该就不会伤害到丁水婧,还能让人家高兴高兴。
虽然心底里面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
撒谎不算本事,如果能自欺欺人就更完美。
门卫并没有拦住丁水婧,似乎已经对她自由出入习以为常。洛枳没有问她为什在别人上课时候跑出去买吃——她在学习上面从来不走寻常路,也不需要别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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