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怎回事？”盛淮南疑惑地转过头。
“你看，果然有问题，你神
“你丫这两天神出鬼没早出晚归哥们几个都找不着你
，等今晚卧谈
时候咱再算账。记不记得之前总和他
块儿吃饭自习法律系美女？
估计今天能成。今天上午他临出门之前们还最后演练遍表白呢，老六演美女，们拿张明瑞荧光笔给他画口红，结果画完，张明瑞看他眼，开口就是句，许日清，们算吧，你别缠着！而且，老六嘴上、嘴上荧光笔洗不掉，他站洗漱间差点没把嘴唇上皮都搓掉，还是洗不下去……”
老大在床上笑得翻来覆去，可能是想起老六闪着诡异光芒红唇，但是在盛淮南眼里，这个笑话相当冷。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开心。
“张明瑞有把握吧？”他问。
“估计八成没问题。昨天两个人还起去798呢。”
“那怎不昨天趁热表白啊，昨天可是平安夜呢。”
盛淮南拖着洛枳行李箱走进寝室，骨碌碌声音让老大疑惑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光着肩膀，他哆嗦下，然后继续躺下去，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继续絮絮叨叨地跟女朋友谈天气和编程作业。
盛淮南把手机放在掌心像玩老年人健身球样转来转去，可是洛枳仍然没有回短信。他抬起头，宿舍老大还在上铺你侬侬，恍惚间好像还是去年景象。去年昨天，他走进门，老大在和女朋友聊天，张明瑞脸促狭地说，赶紧给手机充值，小心情话说到半就断线，刚才老大说半句也爱你就掉线，把笑得差点没从铺上掉下来……
他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张明瑞，说，分手。
今天老大仍然在讲电话，仍然是异地恋。
可是电话另端早就不是同位大嫂。前任是老大高中同学，4月份分手。现在电话另边是他五月在北京学生论坛上认识天津M大女生。
平安夜呢。他不也是那天分手吗。盛淮南说完，先自嘲地笑起来。
“他……可能是昨天才发现有把握吧……”老大说完，又是自己莫名其妙地狂笑。笑完继续讲，“管它。反正不管怎说咱们小四哥还是眉清目秀口齿伶俐表人才啊，虽然黑点。即使对方是美女，但是未必搞不定。老婆说，要是当初不是先遇上，肯定追张明瑞。当然这话是俩视频时候她特意大声喊给张明瑞听，恩，其实不是实话，她也就是给他点信心，恩，这点心里还是有数。”
老大边说，边故作严肃地在上铺点着头，盛淮南终于笑出声来，然后转眼去看窗上冰花。
两个人沉默会儿。
“上次你生病时候给你送热粥女生……怎回事啊？怎没影？”
老大挂电话，喊盛淮南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喂，你丫老僧入定？”
盛淮南才回过神。“干嘛？”
“饿，晚上没吃，手机没钱，你拿你手机帮给张明瑞发短信，让他事毕功成凯旋之时，顺便给老大捎个煎饼果子，加火腿肠不加香菜。让他为今晚攒点人品，钱就不给。算他请。”
“哦，”盛淮南翻开手机，“对，事毕功成？攒什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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