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讲到口干舌燥，大家却意犹未尽。余周周忽然灵光
现，激动地对他们说：“
们来玩白娘子
游戏吧！”
全体肃然。
她劈手指，对两个小女孩说：“现在你们是白娘子和小
不过奔奔不知道她在哪里。他想，没有关系，虽然从来没有想过像余周周描述动画片里样去寻找妈妈，但是如果是为
余周周，他愿意去找妈妈，不求妈妈收留他，只求她能给余周周买架白色钢琴。
他们不是都说他妈妈很有钱吗？
余周周很感动地捏捏奔奔脸，说：“嗯，相信你。”
她想，自己和奔奔果然是相爱，她可以为他放弃“蓝水”，他可以为她去求个不知道在哪里妈妈。
不过，她和奔奔“感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危机。
起身，提起根本不存在裙角，微微屈膝，笑容完美。
余周周很快乐。
只是偶尔也会觉得寂寞，有时候格里格里公爵和克里克里子爵也不讲话，雅典娜与星矢同沉默，三眼神童连嘴巴都被贴上十字胶布，她想象力也有失效时候。就在难得袭来寂寞中，她惊喜地发现，下午竟然也能看得到月亮。
每个月都有几天，能在下午湛蓝天空中看到半轮月亮，边缘并不清晰，仿佛半透明，苍白模糊，好像是纯蓝画布上面不小心抹上去白色水彩。
“奔奔你来看，天上有抹月亮。”
那时候已经是1994年初春，二月春风似剪刀——刮在脸上冰凉疼痛，比寒冬北风还要冷。不过这些孩子已经等不及，在家里猫过个漫长冬天，纷纷迫不及待地跑出家门，在还未消融雪地里面玩耍，“玻璃丝传电”“红灯绿灯小白灯”“两面城”“真假地雷”……各种各样简陋游戏，让他们在冷风里跑得满脸通红，在湛蓝天幕下发出最清脆笑声。
玩累，就起坐到和《机器猫》里面样水泥管子上，大家乖乖地听着余周周讲故事。余周周在这群年龄参差不齐小朋友中拥有极高威信，尽管她不常出现和他们起玩，而且小朋友内部也分很多不同帮派，私底下争斗不已，但余周周出现，他们都愿意围绕着她，听她讲故事。
她给他们讲为拯救深爱人而偷偷下凡剪掉头金发最终死去小天使故事，还有安徒生《柳树下梦》《小杉树》《海女儿》……只是这些故事在她讲出来时候，结尾都被篡改成大团圆，误会消除，死而复生。
她记得陈桉说，大团圆结局很无聊。
可是余周周喜欢大团圆。生活已经不团圆，故事就不必再破碎吧？
“抹”是六岁余周周发明量词，后来小学三年级曾经在作文里面用过“抹月亮”这个短语，被老师圈出来，当作错别字修改。
当余周周感觉到幼小寂寞时，她会和奔奔聊天——虽然说是聊天，但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说话，怯生生奔奔只懂得在边安静地聆听。她给奔奔讲许多许多故事，有些脱胎于动画片，有些干脆是她胡乱编造。那些故事从心灵小洞钻出去，释放年少忧郁。
不知怎，有天忽然就讲到那架白色钢琴。
直在旁讷讷地沉默着奔奔突然开口说：“让妈妈给你买。”
“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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