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别说谁,你们个比个笨。”
余周周躲开人流密集主楼梯,绕个道从侧楼梯下楼。隐约听见背后噼里啪啦脚步声,她猜到是林杨,可是试几次,嘴角都扯不上去。刚刚林杨喊她时候自己做出那个笑容,其实已经是极限。
其实余周周是觉得很难堪,所以此刻点儿都不想见到林杨。站在讲台前众目睽睽下做不出来数学题窘迫,就好像把“笨”这个字刻在脑门上。她从来没有怪过林杨,因为林杨说得没错。
余周周抬头望向窗外泛红天空,已经七点多,虽然现在接近夏天,太阳落得
林杨愣愣地看着余周周转身离开背影,她马尾辫总是骄傲地微微摆动着,就像当她说出这些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话时候,那种不知名、居高临下疏离。
“周周,你变。”
在嘈杂教室中,林杨带着满肚子解释和歉意,最终开口说出却是句莫名其妙话——就像余周周常常说那种话样。余周周闻声不再笑,自顾自地低头收拾书包。
有什是不变呢?近五年分离,学校周边小摊位都被市容市政大队收进简易棚子里面,那家食品商店三易其主最终开成家具城,甚至连省z.府幼儿园都搬家,原址动迁,准备建成个市民休闲广场……
原来那条回家路,早就已经回不到家。
下课时候,教室里面乱糟糟,余周周低头收拾桌子上面铅笔盒和笔记本,并没有注意到另边林杨正急三火四地越过千山万水,往教室右后方她所站位置拼命地挤过来。
“周,周周!”林杨红领巾都已经歪到侧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余周周抬起头,朝他笑笑:“什事?”
看到余周周笑容,林杨猛地刹车停在原地。
又是这种笑容。
有什是不变呢,林杨?喜怒形于色和拒不改变、从不妥协,这都是需要资本啊。
余周周背起小书包,朝林杨摆摆手,从后门走出去。
不出意外地听到凌翔茜声音:“林杨你怎在这儿啊,和蒋川还想问你呢,下次你还来吗?这个班真没劲,讲题都这简单,不过也难怪,你看还有人点儿都不会做啊……”
“你烦不烦?”林杨转身吼凌翔茜句,急急忙忙穿过人群朝余周周离开门口冲过去。
凌翔茜脸上阵红阵白,身边蒋川万年不变地吸吸鼻子,突然笑起来。
曾经有次,他告诉过余周周,如果你难过或者生气,最好把它表现在脸上。
“上次和爸爸妈妈去位老中医家里做客,他说,喜怒形于色——那个,是这说吧,没说错吧?”林杨用询问目光看眼余周周。
“是,喜怒形于色。”余周周点头。
“对。”得到肯定林杨笑起来继续说,“他说喜怒形于色对身体是有好处,你不能总压……压抑……对,压抑着情绪,对身体不好,嗯……不能有效排毒。”老中医提到很多词语林杨完全无法理解,所以只能断章取义挑重点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余周周闻言,脸上又浮现出种林杨完全看不懂笑容。她眯着眼睛打量着林杨,怀里抱着七班纪律卫生评分记录,淡淡地说:“喜怒形于色是需要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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