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
赠言，娟秀字迹，乍看上去没有
丁点儿特别。
然而最后句话，平平静静地放在那里：
“你永远是
心里最优秀大队长。”
只是这次，少
句“生日快乐”。余周周侧过脸去看林杨，他正读得津津有味，好像根本就忘记当年那个没有署名玻璃苹果存在。
余周周合上本子：“好吧，给你写。”
“好好写哦，写不好还要你重写，反正活页纸有是！”
“写不出来。”
林杨七窍生烟：“你到底想干吗？”
“给看看别人给你写同学录好不好？”
林杨愣下，就把手里那大本都递给余周周，然后坐在她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用修长雪白手指页页地翻动着同学录——那里面都是让他很骄傲成果。
余周周在门口换下鞋，走进客厅。林杨家里好像比以前有些小变化——但是哪里变，她记不清。
小时候记忆实在很有选择性，她能记得林杨在省z.府幼儿园滑梯前别扭表情，还有被饭盒砸之后身上狼狈汤汤水水，却记不住他家当年用是什
颜色墙纸。
“你吃什水果吗？给你倒杯果汁吧，你喝水蜜桃还是猕猴桃还是菠萝？对，还有巧克力派和话梅，你等下，给你拿过来！”
林杨完全把教鞭事情抛在脑后，转而投入喂猪大业中。
当他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候，抬起头就看见余周周微微前倾着身子，正聚精会神地望着自己书柜，目光沿着排列好书脊点点地移动。
林杨兴高采烈地把纸铺展在桌子上，同时很狗腿地递上
每个人都给他写得满满，很高评价，很美好祝福，丝毫没有敷衍——除余周周。
前程似锦，事事顺利。好土，亏她想得出来。
余周周看到凌翔茜那页，背后赠言几乎没有任何伤感祝愿语句，只有细碎回忆，字里行间熟稔和亲密无间丝毫不是装出来。那是种天生自信，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未来他们还是会在起。
那自然亲近，就像蒋川在同学录背面错字连篇不知所云所谓赠言，最后末还要加上句：“林杨你去吃大便吧！趁热！”
然后她看到余婷婷。
略显单薄腰身凸显出刚刚发育青涩，余周周今天没有梳马尾辫，而是梳成公主头，只把部分头发在脑后用浅蓝色贝壳发卡固定住，剩下柔软长发都披散在肩上，随着她动作绸缎般流泻下来。林杨目光追着发丝踪迹，不经意间落在她瘦削肩上。学校粗制滥造白色校服在夏天总是有点儿透视作用，他不经意地捕捉到领口附近浅蓝色胸罩肩带——
“林杨？”
这声突然召唤让心虚林杨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死，余周周从剧烈咳嗽林杨手里接过盘子，放在学习桌上面，转过身疑惑地盯着他：“你没事吧？”
“没！”林杨连忙低下头，在书桌底下柜子里面翻找起来，然后拽出个淡蓝色卡通文件夹，从里面抽出张活页纸，递给余周周，“嗯，给你，重写张吧。”
余周周接过那张纸，迅速地把第面上基本信息填好，然后面对背后大片空白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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