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美香心忽然被攥紧。
谁接电话?她父亲还是母亲?是那个话都说不明白酒鬼还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破口大骂泼妇?
她微微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温淼脸,好像这样温淼就看不见她样。
“快走吧,送你回家。”
她轻轻摇摇头:“不用,要在这儿学习。”
温淼把下巴支在右手上,挑挑眉毛:“你不问问你小姐妹为什来不啊?”
辛美香愣下:“她为什……”然后吞下后半句,“是说,她,她还发烧吗?”
温淼做鬼脸,眨眨眼:“不光发烧,还起身青春痘!”
辛美香反应好会儿,时间长得足以将温淼宣言拖成个冷笑话。
温淼脸上失望溢于言表。
“什鬼天气啊,再吹会儿就散架子。”
辛美香不由得笑开怀。
“散架子你可以兵分三路到这里会合。”
温淼本能地龇牙想要反驳,却忽然闭上嘴巴。
也许是不习惯眼前如此伶俐活泼竟然是那个脸“你少他妈烦”辛美香。
点从书包中挪出来。门口老大爷依旧在看报纸,桌上个茶色罐头瓶里,热茶水飘出袅袅白汽。辛美香顶着那温暖所在愣会儿,就低下头抓紧时间看书。
只是心里有点儿酸楚。
果然,没有来呢。
太阳不在,地球都不知道该围着谁转。
辛美香转过头把刚才没敢拿出来CD机放在桌上,插上耳机——唯庆幸是,她不用再担心需要归还CD机。
并不是赌气。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要温淼看见自己家,就像守着什不可告人案底,舍得身剐。
然而温淼却突然执拗上,辛美香很欣赏温淼身上那点儿责任心最终砸她脚。她直用余光观察着在旁伴着窗外呼啸北风悠然自得哼歌看杂志温淼,笔尖下方程式如何也配不平。
温淼惬意地将两只脚抬高搭在桌沿,眼睛瞟就发现辛美香手边CD机。
“
辛美香忽然不知道哪儿来股愤怒。她憋着口气,硬是不再虚情假意地询问余周周:“问你,那你为什还来?”
温淼无辜地眨眨眼睛:“又不知道你家电话,怎通知你活动取消啊?你个女生大冷天哆哆嗦嗦坐在这儿干吗?走走走,送你回家!”
辛美香这才注意到温淼根本没有背书包。
“没有家电话你可以问余周周。”
“又不是猪,后来当然打给你,你都出门。”
两个人都静默下。
最后还是温淼恢复大大咧咧本性,屁股坐下:“余周周来不。”
辛美香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怎还是来?”
温淼没有笑,抬眼看她。
辛美香有些憷,慌张地笑笑:“今天天气这不好。”
这张CD真好听,《爱尔兰画眉》。辛美香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名字,嘱咐自己,如果有天,她买CD机,定要记得去寻找这张CD。
如果有天。
有那天吗?
总有那天。
辛美香想着想着,眼前就有雾气氤氲。突然听见那扇老旧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声,来不及抹掉脸上泪,就看到温淼丢盔卸甲地冲进来,外衣敞着,头发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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