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愣愣,睁开眼看展慎之方向。
由于身处暗室之中,展慎之轮廓看起来不再那有攻击性,声音也没有那生硬。乔抒白反应几秒钟,才想
乔抒白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不许展慎之看,只好打字:【不是。】
【那你和谁过夜啊?】金金不依不饶,【白白,你是不是学坏!!!】
她连打三个叹号,乔抒白阵头晕,可怜巴巴地回她:【金金,明天回来和你说,好不好?】
金金终于放过他:【好吧,今天别玩太晚哦~~~】
乔抒白放下手机,听见展慎之开口问:“你准备告诉她?”
他也穿着和乔抒白样浴袍,但对乔抒白来说太大浴袍,穿在他身上却恰好,甚至还有点小。
乔抒白抓着手机,看着他,有些犹豫地张张嘴。
“怎?”展慎之看出他迟疑。
“金金问回不回去睡。”乔抒白给展慎之看手机屏幕。
展慎之在他旁边坐下,看眼。
是三等舱孤儿装贵族少爷、痴人说梦,只是说自己没有淋过真正雨。
大概是洗得忘记时间,洗得太久,展慎之在外面敲门。
他没有礼貌习惯大概是不会改,在乔抒白好不容易独处回忆时候,也要用毫无边界感方式打断,用监视器和乔抒白说话:“还在洗吗?”
乔抒白心里生气,嘴上又只好说:“对不起,展哥,洗得太慢,马上就好。”
他关水走出浴室,胡乱地擦擦,披上浴袍走出去,头发在滴水,他也不想吹。
“当然没有,”乔抒白把手机放到旁,连连摆手,“明天随便编点什,糊弄她下吧。”又讨好地问:“展哥,你想睡哪边呀?”
对于乔抒白这种十几年没睡过什好床人来说,路易酒店床还是很舒服,虽然只要转身,或者动就会嘎嘎作响,让他重现不好回忆。
展慎之把灯关,房里只剩下床下夜灯微光。
乔抒白把厚厚仿真绒被子盖到下巴,闭起眼睛。
睡意——同时也有今晚糟糕遭遇带给他痛苦,仿佛海水涨潮,慢慢升起,淹没他身体。在乔抒白觉得自己将要窒息、喘不过气时,昏暗里,不远处展慎之忽而开口,问他:“你昨天还做噩梦吗?”
即便关系再好,她也是个女孩子,因此乔抒白还是开口,不好意思地问展慎之:“展哥,今晚能不能睡在你房里啊?”
出乎乔抒白意料,展慎之说行,没有露出反感表情。
乔抒白便回:【不来。】
金金大概正在看手机,迅速地回复:【有情况?】【白白,你谈恋爱吗?】【认不认识?】
展慎之礼貌缺失症又发作,竟然挨着乔抒白,继续看他屏幕。
展慎之看见他这幅破罐破摔模样,好像不是很赞成,进去给他拿条毛巾,示意他擦头发,而后也进浴室。
乔抒白把毛巾搭在头顶,坐在床上随便地擦拭会儿,拿出手机,还是打开SUGARZONE。
Fred账号变成已注销状态,所有联络功能都被禁用。
他深深吸口气,而后缓慢吐出,平复情绪,刚关掉软件,便收到条来自金金消息:【还回不回来呀?不回来先睡啦。】
这时候,展慎之洗完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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